“……我也不知道,别人都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
“哎呀姐姐!你不要这么迷信好不好,这么神啊怪的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你也是大城市出来的大学生,怎么跟他们一般见识的!”
听了这话,我顿时无语。
好吧,就当我没说。
高原的天气说变就变,明明早上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儿已经乌云密布了。
“变天了”,我说,边瞧着边上冲着窗外发呆的墨墨。说实话,这家伙沉默的样子要比嬉皮笑脸不正经的样子好看上百倍,可前者出现的几率总是很低。“不会又要下雪了吧?”
“唔……”,他终于出声了,“不喜欢下雪么?”
“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下雪外面就会很冷,外面很冷就不能出门,不能出门就会很无聊,很无聊就会很不爽。”
“就这些?”他两手抱胸,给我一个侧面。
“其实,下雪是很美的,就是太冷了。”
“是啊……美好的东西总是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的,这就是等价条约。”
“哈!你都会说这么深奥的道理?”
“唉……”,他忽然叹了口气,拿爪子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跟你呆久了,这儿已经大不如以前了……”
“你说什么??”我怒。
“还要我重复一遍吗?哎呀!我们家小合什么时候改姓白了?”他边说边躲。
“你别跑啊!你给我站住!……”我边说边追。
追到楼梯底下的拐角,我一看他没路可逃了,大喜,跳起来去敲他的脑袋。“你们干什么呢?”忽的一个声音,我吓了一跳。一看宏瑞已经穿好了大衣站在楼梯上了“我当楼下拆楼呢,敢情在打情骂俏啊,你们继续吧,我先出去一下。”
“都变天了还要去哪儿?晚饭马上就好了!”
“你们吃吧别等我了,我就出去转转,没关系的不会走远。”她说着往外走,一面整理着她那条据说价值三百美刀的围巾。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又闻到那股甜腻的粉红魅惑。
“嗳!等等……”,我准备去拦她,却被身旁的人拉住了。
眼看着她走出门去,我急,挣开他的手,“干嘛拦着我?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你当别人都是你吗?那么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他望着门外,“再说该来的总会来的,你拦也没有用……”
“你在说什么?”
他把视线收回来,很认真地看着我的脸。我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正琢磨着脸上该不是又长痘痘了,他扑哧一声笑了,“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你混蛋!!”
“好吧!混蛋的肚子饿了。”
“……”
乌云黑压压地汇成一片,浓得像化不开的墨,然后就密密地下起雪来。
奇怪的是这会儿下的并不是常见的六角型雪花,而是一粒一粒小小圆圆的,一落在身上立刻融化成小水珠,不多会儿功夫就能把外衣润湿,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我不知道这种现象学名叫什么,就跟着当地人叫作雪籽吧。它们一般是初冬刚开始下雪的时候由于气温不足以凝结成雪花而产生的一类半成品。可这会儿已经深冬了,天气是开始反常了吗?
持续下了有那么一刻钟,之前未融的雪层上铺了薄薄的一层,离远点看带着淡淡的粉红色。
粉红色的雪?这可稀奇了!
我跑出屋檐底下伸手去接,有几粒落在手心里随即融化。凑近点观察,那些小水珠并不是晶莹透亮的,里面似乎悬浮着一些很细的红色丝状物,这颜色和形态让我下意识地联想起一些不好的东西来。
仰起头去看那片乌云,不留神眼睛里忽然掉进了一粒,立刻感觉像被冰针刺了一下。当下缩了脖子揉着眼睛大叫:“墨墨,墨墨,快帮我看看眼睛里有没有进脏东西!”
“什么都没有啊!”墨墨毫不客气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