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周秋拎着两杯奶茶快步回来,酒店外面就有奶茶店,看时间还差两分钟。
不等了!
她敲门,只觉得心砰砰跳。
孟渊开门让人进来,顺手接过奶茶:“还挺快,辛苦了。”
这么大个帅哥,还是投资商,说话不端着,态度也随和,好像身边遇到的随便一个人,可靠又随性。
周秋顿时觉得自己心理过于阴暗。
孟渊将其中一杯奶茶插上吸管递给南鸳,对周秋说:“我和你姐还要聊两句,你先收拾东西。”
周秋下意识应了一声,走出两步又觉得不对,她又不是他员工。
但是那两个人一人端着一杯奶茶往窗边去了。
周秋就去南鸳的卧室收拾东西。
窗户边,
孟渊问南鸳:“高考为什么缺席,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他很恳切的说:“南小鸳,别再骗我了。”
南鸳一下没回神,旋即想到他都见金明德了,那个她自己放出去的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至于伤疤。。。。。。他真是好难骗。
她摊开手掌。
七个疤痕,中间一个最明显,周围点了六个,粗略看,像一朵花。
南鸳:“烟头烫的,她怕我考上大学离开她,我少考一门,她安心,不寻死。说是考不考得上看命。”
这话算不上假的。
越到高考的时候,南雪枝越不安。
那时她的精神已经很不正常,一会儿让她滚的远远的,一会儿说不准她走,要陪着她烂在这里。
这是一种安抚意味的服从,南鸳能选择的,只有到底是被烫左手还是烫右手,
右手留着得写字呢,就左手呗。
不过其实南雪枝就烫了一个而已,她终究胆小,又或者下不了手,倒把自己逼的又哭又叫。
至于其它的,不提也罢。
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六十分钟,一分钟六十秒。
世界上每秒钟都死人,生死之外的其他事倏忽而过,过去就过去,翻出来只会多些痛苦。
她不痛苦,当时害怕,后来庆幸。
但是孟渊会痛苦,会特别痛苦,她不要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