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将手中短刀放在床边,语气冰冷无情“这把短刀刀鞘上的花纹,你认识吗?刀柄上的这颗宝石你认识吗?”
江心月低头好奇地打量着那把短刀,刚刚黑灯瞎火,她还真没机会细看这把刀。
整个刀型恰似半轮弯月,刀鞘颜色金黄,上面雕刻着云纹图案,接近刀柄的地方有一只苍鹰的图案,而刀柄上镶嵌的一颗巨大红宝石,足有鸽子蛋大小,在房内灯火的映照下,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江心月看了一眼之后心下暗暗咂舌,即使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把短刀它绝对的价值连城啊!
“刀鞘通体黄金打造,刀柄镶嵌西域红宝石,刀身是千年寒铁制成,这么贵重无比的宝刀上绘有苍鹰图案,你和羌国的皇室有什么关系?”
袁清冷冰冰地注视着江心月,一双眼眸中戒备异常,似乎是要把江心月看穿!
而他说的话彻底把江心月搞蒙了,刚刚那个黑衣人不是说什么夙将军吗?
现在怎么还与羌国的皇室有关系了?
我到底是谁啊?
江心月用那只完好的手狠狠抓了抓头上的帽子,懊丧地嘀咕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啊?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啊!怎么好像我现在是个坏蛋呢?”
后一句话令袁清目中的神色一变,沉思了片刻,终于说道:“好了,既然你真是想不起来,就慢慢想吧。本王也不能强人所难,天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如果想起那个刺客跟你说了什么重要的话,明天告诉本王!”
“哦?哦,是,是!”
袁清的突然转变令江心月始料未及,但是,只要能离开这个浑身杀气的家伙,想什么都行!
江心月以兔子的速度,疾速消失在上房门口。
房内安静下来,安斗皱着眉,有些忧虑地看着袁清“爷,我扛来的这个俘虏,或许还真是个麻烦啊!”
谋动1
袁清却面不改色,俊朗的眼眸内闪过一丝嘲讽,嘴里轻哼出一句“既来之则安之,我向来不怕麻烦!”
这个冒牌小郎中,我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不管你是什么人,如果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能转出我的掌心去,我袁清认栽!
袁清眼中闪烁着琢磨玩味的光芒,她已经成功挑起了他的兴趣!
抬起头对着安斗吩咐道:“多安排人手监视她的举动,如果她真的失忆,没有害人只心,也就罢了。如果她假失忆,真间谍,还有羌国的皇室关系,那就是我手中的棋子,下场如何的惨,也怨不得我!”
安斗还是有一丝忧心“可是,就算她是皇室的妃子,公主,羌国人无耻贪婪,只想掠夺我们的土地财宝,能在乎她的性命吗?”
“不在乎最好,我要让他们的子民兵士认清他们的统治者有多么残暴凶狠,对自己至亲的人都可以视而不见,对他们又该如何无情!”
安斗转念一想,又说道:“其实,这也都是我们的猜测,一个人的习惯是藏不住的,这个江郎中好像没有什么皇室的架子习惯,说话都是你你我我的,没有什么尊称,除了特立独行,言谈举止有些怪异之外,我看心地还算不错!”
袁清扫了一眼安斗,淡淡说道:“你被她安大哥,安大哥的,叫晕了吧?才几天就能看出她的心地了?言之过早!”
安斗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爷说的是,您先安歇吧,这一番折腾,怕您的病又严重了!”
袁清闻言,眉头蹙紧,低叹了一声“心病难医!”
安斗看着袁清忧心忡忡的脸色,在心里也是无奈一叹,口里询问道:“不知道爷想到办法了没有?”
袁清面色沉郁“现在战事并不吃紧,虽然失了陵关,但是凤凰城城高将足,羌奴一时半时也攻不进来,奈何不了我们,我想趁着这个间隙,偷偷回京去探望母妃,你看可行吗?”
安斗一惊,脱口而出地说道:“大敌当前,主帅临阵离任,可是……”
谋动2
安斗一惊,脱口而出地说道:“大敌当前,主帅临阵离任,可是……”
袁清眼里无奈中带着些清冷狠绝之色“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我再如何的忠,在某些人眼里都是别有用心,那么这个孝,我就要尽我自己最后的心!”
“可是,皇上正处心积虑的四处找你的把柄呢,这……”安斗有些担忧。
袁清冷冷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使没有这个把柄,他该翻脸的时候,亦是会翻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