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没有在家里摆酒席,而是在镇上最好的饭店订了十几桌,亲戚们上完礼单就陆续去了饭店。
李大贵是腊月十六晚上到家的,他到家的时候梁彩云并不在家,只有李小雅一人在家里看电视,梁彩云出去打牌了。
李大贵深知梁彩云的脾性,她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和她娘跑烂鞋一样,整日不落屋,他在家的时候她就喜欢跑出去打牌,何况他不在家呢?
“你妈去谁家打牌了,俺去叫她,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冷吗?”李大贵刚把行李放在地上,就准备出去找梁彩云。
李小雅说,“她喜欢和老赖一起打牌……”李小雅不住校之后,梁彩云确实安分了几天,可狗改不了吃屎。
半个月不到她就憋不住了,依然天天晚上出去打牌,多数时间都是三更半夜才回来,有时候熬通宵,李小雅看不惯就说她。
梁彩云说,“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俺的事不用你管……你爹在家还不管俺呢,你倒管起俺来了……”
李小雅说道,“俺爹不管你,你也不能得寸进尺呀,你天天跟老赖一起打牌,你知道人家都咋说你吗?那话俺说不出口……”李小雅满眼愤怒的说。
因为打牌的事,李小雅跟梁彩云吵过,闹过,哭过都不管用,因为这事她心情郁闷,没有心情学习,经常请假和那些辍学的同学一起出去玩。
梁彩云知道后就把她骂一顿,李小雅说,“俺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中!”
母女二人谁都说服不了谁,梁彩云依然每天打牌到半夜三更,李小雅请假逃学的次数越来越多,这次期末考试成绩在全班排名倒数第一,明年开学她不打算上了,她要去城里找王二虎。
李大贵听李小雅说梁彩云和老赖一起打牌,他的心里就像有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老赖是镇上出了名的二流子,好吃懒做,不务正业,踹寡妇门,劫大姑娘的路,还偷鸡摸狗的,可以说坏事做尽。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算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与他接触久了都不行,别说是梁彩云这样的人了。
李大贵在家的时候,就知道老赖经常在镇子东边的韩庄打牌,于是他立刻拿起手电筒就去了韩庄,在一个老光棍家里找到了正在打牌的梁彩云。
梁彩云看见李大贵也是吃了一惊,上个月李大贵来信说月底回来,这才月中咋就回来了?
李大贵看见梁彩云和老赖一起打牌,心里也是非常的恼火,可他还是压住了心中的怒火,心平气和的跟梁彩云说话。
他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搭在梁彩云的脖子上说,“天不早了,回家吧!外面冷的很,把围巾围好……”
梁彩云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她拉着脸站起来,把围巾扔给李大贵说,“谁让你现眼来找俺的?俺自己知道回去……”
李大贵之所以找到这里,梁彩云有些不安。她不是害怕李大贵,而是害怕李大贵为了看着她不再出去打工,要是那样的话,她会生不如死。
梁彩云在前面走,李大贵在后面追,他三步并作两步就追上了梁彩云,上去就拉她的手,却被梁彩云一把甩开。
“你这是咋了吗?”李大贵感到莫名其妙。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可梁彩云对他却是这样排斥,李大贵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夫妻已经分开一年了,躺在床上后李大贵就开始动手动脚。
梁彩云怒道,“不要脸,俺都累死了,睡觉!”她翻身就给了他一个背。
李大贵的热情被梁彩云泼了一盆冷水,冻得他透心凉,难道梁彩云真的有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