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齐月宾,就连苏培盛和绣夏听着王爷的话都失态地瞪大了眼睛,贝勒爷今天是疯魔了吗?他难道全然看不见侧福晋眸中闪着地泪光吗?
齐月宾忙道:“贝勒爷,贝勒爷!”
她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劝阻了,柔则是宜修的亲姐姐,王爷心知肚明,她能说出什么话来劝阻?
“贝勒爷,您一定要求娶姐姐吗?”宜修最后一次发问,也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是!”四爷见宜修发问,心中有些恼怒,随即拂袖转身进入了永和宫。却见自己额娘正在训斥柔则母女,柔则已然委屈得红了眼睛。
他连忙跪下:“额娘,柔则小姐给您跳舞祝寿,您何必如此疾言厉色呢?”
宜修和齐月宾也连忙跟了进来,恭敬道:“给娘娘请安。”
德妃歪在榻上,神情大不似往日随和,见宜修来了,才缓和了语气:“小宜,月宾,你们先到倚梅园逛一逛吧,本宫有话要和四贝勒说。”
宜修其实已经不在意今日是什么结果了,便有些自得地带着齐月宾退了出去,她在里头,难保贝勒爷不会迁怒自己,还不如出去不掺和。
乌拉那拉夫人见外人都走了,低声嘀咕道:“娘娘息怒,柔儿也是想叫您高兴,不想反而叫娘娘不快。”
德妃盯着她,心中生气,未出阁的女子当众跳什么惊鸿舞?
这便也罢了,今日柔儿唱的洛神赋中的两段,一段是赞扬女子貌美,她自己唱多有自夸之嫌。
第二段又说到了南湘二妃,可不就是娥皇女英,这是又什么意思?
只是这一大段斥责的话因自己儿子在场,竟然也是不能直白地说出口了。
“额娘,额娘,今日是您的寿辰,自然是个极好的日子,儿子正有一事想要求您成全,求您做主,让柔则小姐做儿臣的嫡福晋吧!”
柔则听了这话顿时羞红了脸颊,拿帕子掩了面就起身跑了出去。
德妃不想儿子竟然如此直白,更加有了怒意:“前两个月你方才为宜修请旨,怎么今日又要柔儿做福晋,你如此岂不是有负了小宜?”
四爷道:“额娘,小宜入府三年未孕,儿子膝下单薄,她若长久下去,实在不是福晋的人选,如今儿子见柔则小姐,只觉得她便是儿子所求之洛神,若儿子不得,恐怕要寤寐思服了。”
乌拉那拉夫人得意,面上笑道:“哎呀娘娘,您瞧,咱们柔儿竟有这样的福气,叫咱们四贝勒看上了,以后柔儿入府与宜修,一个嫡福晋,一个侧福晋,岂不是两全其美?”
德妃冷冷道:“你去找一找柔儿吧,皇宫大内别叫她乱跑。”
乌拉那拉夫人只得讪讪地退了出去,殿中只剩下了德妃母子二人。
“老四,你到底今日着了什么魔了?”
四爷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请额娘成全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