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眸光转向苏培盛,也道:“怎么回事啊?”
苏培盛忙一个鲤鱼打滚,歪歪斜斜地跪好了,面上却不住地垂泪:“爷和福晋明察,方才是为莹姑娘扯着绣夏姑娘不放,非要做什么理论,吵闹不休,奴才上前想规劝一二,不想被为莹姑娘失手推了跌下台阶,这才如此失礼,都是奴才的错!”
“你先起来说话,别跪着了。”四爷怎能不知来龙去脉,到底也心疼自己的奴才。
“哎哎,多谢爷!”
苏培盛知道福晋先怪罪自己是心疼自己,不觉欢喜,可那一下屁股是真疼,一下真起不来,正为难间,却被伶俐的珍珠和玛瑙姐妹一左一右搀扶起来了,好不感激。
“多谢二位姐姐!”
珍珠和玛瑙笑道:“小苏公公辛苦了一日了,忽然惹上这祸端,奴婢们应当的。”
为莹见状,暗思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便上前委屈道:“回禀贝勒爷,奴婢原是无心的,只是方才奴婢来请贝勒爷不成,却被绣夏讥讽,还骂了我们格格,奴婢气不过,这才执意要拉住她理论,这争执之间……”
“闭嘴!”
谁知她说到一半,却被贝勒爷再一次的怒喝打断了。
为莹越发委屈,质问道:“爷,您也不顾格格被她辱骂了吗?”
不待四爷与宜修出声,十三阿哥忽然笑道:“柔格格身边的丫头都是好一副嘴巴,把她送到前线,恐怕一张嘴就能说平准葛尔了,何必千军万马呢!”
这一番话把四爷说得面红耳赤,好不尴尬,宜修暗笑,四爷在十三弟面前出了丑,恐怕这为莹就是清白的,也得定个罪名。
“十三阿哥,您怎么也帮着福晋说话呢?奴婢何曾说谎?!分明是福晋纵容她的三个丫头讥讽我们格格,奴婢才分辩了几句!”
苏培盛和绣夏见为莹竟然敢对十三阿哥顶嘴,言语间还扯上福晋不三不四的,实在是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绣夏忙道:“贝勒爷明察,方才奴婢收好了食盒出来交由珍珠玛瑙,不料为莹也在,她气不过您和十三阿哥喜欢喝福晋的粥,率先口出妒语,自说说格格的粥比不上福晋的,奴婢没搭理,只叮嘱苏公公把外头的柳树虫儿打理了,谁知她便上来扯住奴婢要打要骂的,还推了苏公公!”
为莹指着绣夏喝道:“你污蔑我!”
苏培盛连忙委屈道:“爷,奴才打小就伺候您,从来不敢骗您,绣夏姑娘所言句句属实呀!”
珍珠和玛瑙也跪下磕头,念道:“请贝勒爷明察,绣夏姐姐所言句句属实!”
为莹回过头来望着贝勒爷哭道:“爷,您明察呀!他们合起伙来污蔑奴婢!您就看在格格的份上也要为奴婢做主呀!”
宜修笑道:“贝勒爷,妾身的绣夏一贯沉稳识礼,您是知道的,怎么会讽刺姐姐呢?”
“这个自然,”四爷显然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时间竟气笑了,“好丫头,阶下喧哗,争执起事,冒犯苏培盛不算,竟还一而再再而三中伤福晋,挑拨主子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