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说……不让我藏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凛冬的脑仁一阵阵抽痛,分不清是憋的还是气的。
他当时训龙子云别给小梨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龙子云还真就不声不响收走了,等着在他最崩溃的时候跳出来给他一回旋镖。
他都能想象到龙子云臭屁样,没个正形地蹦来蹦去,喊着:略略略,白给你你不要,想要了吧,哎嘿,我扔了,气死你!
这种情况,停下来他会受内伤,不停下来白小梨会怀孕,理智和掠食者的本能撕扯着他的神经,周凛冬不敢忽略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硬让自己冷静下来,最后吻了下白小梨的唇,将头埋在她颈间调整呼吸。
所有亲密戛然而止,快得猝不及防。
白小梨茫然,这就没了?
这也能忍,他还是不是男人了?
强硬的男人难得表现出猫科动物脆弱的一面,白小梨大着胆子摸了摸他的头,意外沾了一手的汗。
青皮之下的血管好像还在窜动着不安分的血流,一涌一涌,诉说着他的压抑。
看他熬得难受,白小梨有点子怜爱他了。
她弱弱出声:“也不一定非要用那个吧……”
圈在腰间的手臂猛然收紧,周凛冬难捱地咬上她的肩头软肉:“笨蛋,会怀孕。”
怀孕?白小梨贴着他的脸,不禁开始想象他们共同孕育出的生命,有个宝宝会像平安哥儿子一样,奶声奶气地叫她妈妈……
“为什么不要呀……”她已经二十一岁了,可以结婚生宝宝了,“你不想要孩子吗?”
周凛冬气笑了:“还没结婚就想生孩子了?羞不羞?”
“可那是我们的宝宝呀。”白小梨瞪大了眼睛,到底他俩谁更不知羞?
按着她酱酱酿酿的人是他,动不动就有反应的人也是他。
她戳了戳坏东西:“你才羞羞。”
周凛冬嘶了一声,攥住她的小手,笑得痛苦又无奈。
“生孩子太辛苦了。”他叹了口气,“等我退役了吧。”
现在太忙,天天不着家,没办法照顾她的孕期和月子,孩子生下来也管不了,他怎么舍得让白小梨一个人面对这些劳累。
届时她25,身体和心理都足够成熟了,再要不迟。
只可惜今天不能继续了。
刚巧,他也有些后悔,不该那么莽撞的。
小梨还小,承受不了他。
松开白小梨,穿上拖鞋,周凛冬背对着她,宠溺地摇了摇头:“你自己还是个小宝宝呢,让我好好养你几年再说。”
回头在她小梨窝上落下轻轻一吻,周凛冬偃旗息鼓:“乖小梨,我去洗个脸。”
说完,周凛冬进卫生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