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着眸,哑着嗓子问:“小梨,你会不会觉得我没良心。”
他皱起下巴,蹙紧了眉,声音里带了点迷茫:“叶叔叔牺牲前,肯定希望我能好好照顾他的妻子和女儿,可是……我什么都能给她,钱、人脉、她要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吝啬。”
但叶笔柔想要的,偏偏是他。
他不想给。他只剩下这一件可以供自己支配的东西了。
从小到大,喜欢的玩具要给她,零花钱要分她,不然妈妈会斥责他。
他上高中前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妈妈爱叶笔柔超过他,后来才明白,妈妈只爱爸爸,不爱他,他不过是他们爱情中的一个意外。
爸爸死了,妈妈的灵魂也死了,活下来的不过是一个躯壳。
白小梨正对着他,尽量不去看他腰部以下的身体,给他用丝瓜络一点一点擦着皮肤,小声说:“其实,叶笔柔应该不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你,怎么会明知你心里有别人还能坐以待毙呢?”
肯定要做点什么的。
可是叶笔柔没有,她似乎只在心情糟糕的时候出现一下,吵上几句,发泄完就走了,不管结果怎么样,每次到来离去都是莫名其妙的。
说难听点,周凛冬就是叶笔柔的情绪垃圾桶。
舅舅说过叶笔柔从没停下过恋爱,却经常在发现有人喜欢周凛冬的时候出来搅局。
这哪是爱啊,不就是控制?
“是吗?”周凛冬抿唇,突然话锋一转,看向了她,“那你刚才为什么只在那看戏?”
白小梨动作一顿,尴尬咧开了嘴:“因为我相信你呀。”
周凛冬凝眉,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拽着她的手向下,“好好洗,不要只搓上面。”
男性坚实强壮的肌肉在她掌下紧绷贲张,如呼吸般一松一弛,而那后仰着脖子的龟叔叔正对她点头示意。
白小梨特意避开了。
但周凛冬的气息还是发生了变化。
他搂着白小梨的腰下了水,让她坐在他的身上。她太小巧了,在他身形的对比下,有种随时会被捏碎的错觉,周凛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嫩的女孩,皮肤微微一碰就能红,他有时害怕弄红她,有时想在她瓷白的肌肤上留满属于他的印记。
白小梨被水淋透的样子有些狼狈,他“好心”地拉开她的拉链,亲了亲她的脸:“小梨,我们结婚了,是不是?”
“嗯……”
他眼睛弯下,眸色却更加幽深。
“那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白小梨脸一红,赧然,趴在了他的胸前。他的胸膛好宽阔的,里面跃动着杂乱无章但有力的心跳,白小梨怀疑他的心脏是不是也比正常人大一号,不然为什么他的心跳声会这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