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众人替自己鸣不平,秦淮茹低垂双眼,神情悲苦。
眼见舆论对自己不利,李怀德一时也有些尴尬。
此时,刘海中站了出来,打破了僵局。
“这是怎么了?厂里例行检查,你们还想造反不成?”
因刘海中如今也是工人身份,他的发言让现场议论声渐弱。
李怀德不禁松了一口气,看来之前在他身上下功夫没白费。
瞥见李副厂长眼神中的赞许之意,刘海中心头一震,人一旦卑微惯了,给点甜头就能乐呵很久。
“厂里接到举报,说秦淮茹侵占公款财物,现在是依法依规进行检查。
如果包里什么都没有,厂里自然会还她清白。”
作为七级技术工,刘海中在工人中具有一定威望,他这么一说,刚才那些喊着要团结的人顿时安静下来。
秦淮茹感到无比绝望,明白这次无论如何都躲不过这一劫。
她表情更加凄苦,哭得梨花带雨。
而刘海中全然不顾秦淮茹的死活,一心只想在李副厂长面前留下好印象。
有些人习惯了卑躬屈膝,久而久之,腰板再也挺不直。
“既然如此,若无亏心事,就把包打开让我们检查一下。
若是清白无辜,厂里自然会给你个说法。”
见时机成熟,李副厂长直接挑明,示意之下,保卫科人员也不再犹豫,果断从秦淮茹手中夺过包,从中翻出了饭盒。
“李副厂长,您看。”
“哼,秦淮茹,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李怀德扬起手中的饭盒,满脸得意,终于抓到了她的把柄,这就是反抗他的下场。
秦淮茹无力地瘫坐在地,眼神空洞无神,面色苍白如纸。
一切都完了。
才刚在厨房站稳脚跟,还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现在恐怕又要回到从前那般困苦境地了。
“真没想到她竟然动了公家的东西,刚才哭得那么悲切,我还以为她是被冤枉的呢。”
“还记得之前的何师傅吗?就是因为在这件事上犯了错进了监狱,这秦淮茹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何雨柱那次是往家里偷拿未加工的大量食材,而秦淮茹这次只是拿了点剩菜,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这些剩菜不拿回去也是浪费,我看八成是她哪里得罪了李副厂长。”
“别忘了,秦淮茹能进厨房,还不是李副厂长亲自安排的?这回事情闹大了,恐怕秦寡妇在厨房待不下去了吧?”
“我听说李副厂长最近正和钳工车间的秦京茹打得火热,该不会是想借此机会把秦京茹调到厨房去吧?”
“嘿,还真有可能!”
“这算什么事嘛,领导们可以随意搞男女关系,还大肆挥霍,我们工人带点剩菜回家糊口就罪不可赦,领导心情好时什么都好说,心情不好随便找个由头就能让你永无翻身之日!”
领导层与普通职工间的矛盾逐渐加剧,怨恨的种子悄然埋下,然而此刻尚无人察觉这一点。
刘岚和马华对李怀德的借题发挥心生不满,但他们自己也揣着“见不得光”的东西,不敢出面为秦淮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