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靳言感觉今天的自已特别倒霉。
车子刚从沈惜妍家开出不到两公里,没油了。
好在不远处有一处停车场,他干脆把车扔到里边。
走了不到十分钟,脚底踩到钉子,他这二十块钱一双的老京城布鞋底子被穿透,脚掌直接被长了锈的钉子扎进去。
他咬着牙拔掉钉子扔进垃圾桶。
谁说没有雪中送炭。
可巧马路对面就有一家小区诊所。
他一瘸一拐地走进去找人消毒,包扎。
护士建议他最好打一针破伤风,他没那么矫情。
十六岁进修车厂,受到比这严重的伤多了。
他连吭都不会吭一声。
今天的伤如果不是在脚底,影响走路,他连包扎都不会。
离开诊所,他踩着布鞋一瘸一拐的沿着大马路去了车站。
A市不是他的容身之所,他想回C市了。
还有最后一趟班车,这个速度完全来得及。
可他站在售票口,把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竟然没带身份证。
梁靳言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子。
他就不信,今天回不去C市。
车站里的班车是不能想了,正巧有拉客的私家车。
正常60的票价,他卖120一位,还差一位,这就能走。
梁靳言毫不犹豫跟着中间人坐进了私家车。
没开空调,里边的人热得像狗一样。
副驾驶有人坐了,他打开后车门,里边人听到动静往里挪了挪。
他也没注意里边坐了什么人,先把自已那只踩到铁锈钉子的脚放进去,接着整个人坐进去,随手拉上了门。
他在C市租的房子还没到期。
当初赵扬明让他转租出去,少损失些钱。
幸好他忙起来没空出时间。
否则回去,他可能要住小旅馆了。
车子出发大概半个小时,左手臂忽然多了一个重物。
是旁边的女人睡着倒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