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很锋利,婀灵尽量很小心地将上面那层和腐烂的肉黏在一起的草泥给刮走,以免划伤他的肉。
玄溟的身体明显开始颤抖起来。
“唔……”
他紧紧咬着牙关,在小刀刮去他翅膀上的腐肉的那一刻,身体已经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疼,疼……”
玄溟冷汗涔涔,发白的唇被他紧紧地咬出了血丝,抓着床褥的手指节泛白,疼痛已经让他没有力气拿起一旁的兽皮。
“溟,疼就咬着这个。”
赫尔麦眉头深深皱起,拿起兽皮,塞进玄溟嘴里。
“唔……”
玄溟紧紧咬住兽皮,赫尔麦握着玄溟的手,以免玄溟的指甲嵌进手掌的皮肉里。
赫尔麦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抹去玄溟额头上的冷汗,忍不住催促婀灵:“好了没有?他很疼。”
“再等等。”
赫尔麦心里紧张,婀灵心里比他更紧张,额头上甚至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她仔细地刮去玄溟伤口上的腐肉,最后慢慢只剩下一个裸露的伤口和白色的骨头。
“好了。”婀灵松了一口气,将小刀丢进装着清水的盆里,又道:“玄溟,我现在给你的伤口上点药,你再忍耐一下,上了药消了毒好的快。”
婀灵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药汁,一点点地涂上玄溟的伤口边缘。
玄溟尽量忍耐着药汁沾上伤口所传来的剧痛,可他微微发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幸好,这种疼痛并不会持续太久,婀灵拿出干净透气的兽皮,把玄溟裸露的伤口缠起来,这样能好的快一些。
“现在,你身上只剩下一些小伤了,我再简单给你处理一下。”
婀灵从床上下来,揩了揩汗。
“雌性,麻烦你了。”
玄溟松开了一直咬着的兽皮,虚弱地说。
婀灵给他身上其余地方的小伤快速处理好,然后又煮了些安神的汤药给玄溟服下。
赫尔麦一直照顾在玄溟床前,直到他喝了药沉沉睡去为止。
也就只有他在照顾玄溟的时候,婀灵才意识到赫尔麦原来也有柔情的一面。
不过,赫尔麦对谁都心狠手辣,怎么偏偏对玄溟不同呢?
019解释道:
「玄溟是赫尔麦小时候的玩伴,在赫尔麦被父母抛弃后,赫尔麦只能在地魔族当一个卑微的奴隶,通过讨好别人生存下去,在此期间,他受尽了冷眼,玄溟是唯一不会以折磨他为玩乐,还试图接纳赫尔麦、真心对赫尔麦好的人。
在赫尔麦受尽欺辱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时候,还是玄溟处处维护他,让赫尔麦几次都捡回一条命,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说,赫尔麦已经把玄溟当成了过命的兄弟,他可以对所有人都心狠冷漠,唯独无法这样对待玄溟。可以说,玄溟在他心里,是唯一特别的存在。」
“既然玄溟对赫尔麦而言这么重要,为什么在原着剧情里,并没有提到玄溟这个角色?”
婀灵不免疑惑,她搜肠刮肚,发现在原着里根本没给玄溟着过笔墨,不然她要是知道玄溟是赫尔麦的软肋,也不至于弄得现在这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