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你知道余娘裁缝铺?”宋柊抬着手,轻拍着喜儿。瘦小的脸庞,被惊恐浸染,小身子因恐惧颤抖着。
很明显…
喜儿知道余娘裁缝铺。
不,准确说。
喜儿对余娘裁缝铺五个字充满了恐惧。
难道说喜儿以前被关在余娘裁缝铺?可是,这说不过去啊!常乐坊近明春门,离延兴门也不远。
就一个裁缝铺能藏几个人?
不过。
明春门外和延兴门外是何处。
宋柊不是太清楚。
玉娘道:“知道。”
余娘裁缝铺,常乐坊很有名的一家铺子。其实,也不能说是铺子,余娘裁缝铺是民房改建的铺子。
常乐坊临近城墙。
住着不少落魄的勋贵官僚。
常乐坊居东,东城哪有东西不贵的?
哪怕常乐坊位置寻常,但跟东城沾边,平日里花销自然比西城要高。余娘裁缝铺是余娘子弄的一个小铺子,她活着的时候,承接附近街坊邻居家的私活,养着余家一家子…
不过。
余娘子死了好些年了。
余娘裁缝铺由余娘子的儿子余杭接手。
余家祖上是一名侩子手。
父传子,子传孙。
这刽子手的手艺传到余娘子夫君手上。
可惜啊!
余娘子夫君余岩自幼体弱多病。
余家祖传的手艺在他那一代失传了。
又因着体弱多病,余家积攒的家业一点点衰败下来。余娘子是余家花钱买回余家的,听说是逃荒而来的。
自打进了余家门,三天一顿打,一天三顿骂。
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上。
整个人是泡在苦水里渡过的。
余岩是个短命的,常乐坊的街坊邻居想着余岩死了,余娘子能过上一丁点好日子。
哪知余杭比余岩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