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大门被人叩击出巨大的响声,节奏急促,像是有什么急事。
陈溪禾刚打开门,就看到卢老头举着沙包大的拳头往自己面中砸来,惊得连忙侧身。卢老头拳头落了空,人也差点翻了进来,被陈溪禾拽了回来。
“陈丫头,你真回来了!万幸!万幸啊!”
卢老头一看开门的是陈溪禾,立刻激动道。
又是一阵马蹄声响,她伸头一看,却见常清远骑着一匹红棕色的马疾驰而来,身后跟着几个狂奔的随从。
常清远老远看见陈溪禾,马都没停稳就翻身下马,一把抓住陈溪禾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神情有些阴郁的问:“你没事?那这两日为何不回?”
陈溪禾挣了挣手腕,手腕却被捏的死紧,纹丝不动,只好说:“没事,但是受了些伤,在河里被人救了,躺在人家的船上养了几天。”
常清远沉吟片刻,问:“那人呢?”
陈溪禾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知道原来问的是来杀人的那人,答道:“我伤了他,或许活着,或许死了,不知道。”
常清远盯着她的脖子,只觉得那道紫黑色的淤痕很是碍眼,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塞进她的手里,一言不发地转身,带着几个侍从走了。
陈溪禾拿着手里明显是伤药的瓶子一脸莫名其妙,这人来一趟到底是做什么?
陈溪禾眼瞧着周围的路过的人看了过来,只好把他拉着进去,关上了大门,“卢叔,我们边走边说。”
陈溪禾挑挑拣拣地,把自己的情况交代了一些。因为之前一直没有细说陈家的原因,如今也只能说是得罪了孙家遭到的报复。
卢老头听完她的解释,连连叹气,只叫她伸出手来,把了脉看看身体到底如何。
卢老头这边把着脉,却是脸上纠结之色尽显,问道:“丫头啊!刚刚门口那人?”
陈溪禾不明所以,看向他;“那人怎么了?”
卢老头狐疑地看着她,像是在看看她是否在装傻,片刻后说道:“那人长得确实不错,要说是玉树临风也不为过。”
陈溪禾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好先点了头。
卢老头叹着气说:“可你已经有了沈熠那小子了,刚刚那人,怕是——”
陈溪禾被石化了,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您这是在说什么呀?我和那人没什么呀!”
卢老头见她不像是说假话,但想起那人的神情,还是劝道:“事关你的声誉,还有沈熠与你的长久打算,今后还是让他断了心思比较好。”
陈溪禾打断了他的话:“他不可能的。”
“——什么?”
“他真不可能。”
卢老头沉吟片刻,诚恳说道:“既然他不可能,那你自是要把持住啊!”
陈溪禾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总不能直接说常清远是太监吧!但是太监也有喜欢人的权利,只不过他不会喜欢自己就是了。无奈,她只好咽下这个贪图美色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