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听去,还不定以为我怎生祸害你家小姐的呢,这可是不成的。”
杨妈慌忙道:“是老奴的错,只是这话却也是不假的,还请夫人勿怪。”
那边周淑玉真是惊的要跳起来了,身子已撑了起来,面上满是惊慌,眸中也沁出泪水,只对杨妈说道:“杨妈,你答应我不能说的,你若是说了,我还有何颜面存活下去。”
杨妈调转身子,朝周淑玉道:“小姐,杨妈也是心疼你,不忍心你受苦,你就让杨妈说了吧。”
董璃心惊的看着这主仆俩,这二人是在干什么呢?打哑谜?有什么直说好了嘛,这般来来去去又是何意?而且什么叫让她给生路,又牵扯到颜面,难不成她夫君在周府的时候,与这周小姐已经发生点儿事了?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在董璃脑子里稍微转了一下,就消泯了。
虽然前世有句话叫,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她也是有过前车之鉴的人,但心底对于任海的信任还是大于一切,况任海性子本就是冷淡型的,一般人对于他的笑容都甚少见到,更别谈让他动心了。
只是这周小姐确实容易让人心生怜惜唉……
董璃心里又一慌,哎呀呀……这可是怎么回事啊。
但听那二人还在磨,董璃忍不住插嘴道:“杨妈,有什么你就说吧,周小姐本就是我夫君的救命恩人,若是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杨妈尚还跪在地上,董璃心里焦急,也没顾得上叫她起来,而杨妈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自然也是不会起身的。
听到董璃追问,周淑玉顿时一窒,情知杨妈今日定不会有所瞒的,也不再说话,就这么做吧。
杨妈听周淑玉沉默了下去,这才对董璃道:“夫人有所不知,小姐此次病重,在老奴看来却是另有缘由在里面,那群医束手无策,也是因为,小姐这病不是外病,而是心病。”
董璃挑眉,心下已是大约明白怎么回事,若说任海出轨,她是万万不会信的,但若说这周家小姐暗暗对任海芳心暗许,这也有可能。但她还是佯装不解的奇怪道:“哦?既是心病,当得心药医才是,只是不知这事儿与我又有何干系?”
周淑玉听了杨**话,颓然的倒在床上,只用双臂将脸遮住,似是不愿看到什么场景听到什么话。
杨妈也不管,只一径儿的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道出,“心病自是需要心药来医,这个道理都是知道的,老奴也知道,所以才斗胆求夫人给小姐一条生路。”
董璃转头朝周淑玉望去,再看向面前的杨妈,只见杨妈面前的地已经湿了一片,心下不由一软,道:“杨妈也是担忧周小姐,这等感情真真是让我等羡慕,只是你且先起来,与我讲清楚,我才知道怎么办才是,这么光让我给条生路,我哪里知道怎么办,又怎么明白发生了何事呢?”
说着,便搀了杨**胳膊,让她起身。
杨妈也不客气,双膝早就酸麻了,就势站了起来,只是面上的泪水却是没有断过。
“夫人,你也知道,当初任公子受了重伤,是我家老爷心善,将他搭救了回来,之后在府里,一待便是三个月之久。”
董璃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个情况。
杨妈续道:“任公子什么样的人儿,夫人肯定是比谁都知道的,不谈才思敏捷、胸有经纶,就是那气度,任谁看了,都会折服……”
董璃心中惊怒,看来周府要的谢礼不简单啊,竟是她夫君那个人
一边听着杨**述说,一边眼角朝周淑玉瞄去,只见她还是遮着脸,身子似乎有些颤抖。
董璃一时不禁惶然,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
周家的意思摆在那儿,你家夫君是我们搭救的,现在我家小姐病了,于情于理,你们也该伸个援手,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于任府更有益的事儿,我们自个儿吃亏闷了,也不计较了。
“事情大概就是如此,如今心药虽在那儿,但夫人也知道,我家老爷毕竟曾是礼部尚书,有些事儿总是不好讲的。”杨妈低着头说完大概的意思,等着董璃的答复,有些事情不需要点明,各人心里明白就是了。
等了许久却是没听到回音,不由抬头看去,就在那任少夫人呆呆的站在那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魂游天外去了。
杨妈眉角微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状况。据她调查得来的情况,这任少夫人不过是寻常人家出身,若不是因为娃娃时候定下来的亲事,哪里轮的到她嫁入任府,再修个几百年,怕也没这等好事儿。
据传,这任少夫人以前也是个没主见的小媳妇,任府里的人都不甚待见她,好在生的是个儿子,不然只怕任府早就添了二房了。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性子就变了,人也精明了许多。
想来,越是精明的人,合该越清楚利害。她家老爷虽已经告老还乡,但人脉还在那儿,还有那般多的门生呢,任府若是想更好的发展,自然是与周府结亲才是。况且她家小姐是个多难得的人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也随和,能看上那任海,也是他祖上积了德了。
杨妈也不催促董璃,只自个儿心里思忖着,怎么都觉着这亲事实在是任府占了天大的便宜,周府是吃了天大的亏。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家小姐芳心暗许了呢?
许久,董璃才出声问道:“你家老爷可知道这个情况了?”
她心里想,任府在凉城虽然算是不错,但在周老爷子那般的人物面前,估计也就是一户小府邸,相信怎么都不会答应自家女儿嫁入一个小府为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