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觉得;这番财物可妥善?如果礼单没有问题;臣这就派人将财物送过去?”我转过头;面前的大人举着厚厚的礼单,一脸恭敬的询问我。
我不言语,紧紧的盯着他手中的物品。忽然,从后帘外进来一个面色焦急的侍从,他一进来,立刻跪在地上神色激动地开口道:“禀报皇上,大事不好,属下在路途中听见匈奴人私下说,等到了匈奴,等宁霜公主完婚,便要杀了公主却陪他们去世的乌元太子!”
“什么!”我怒从心起,站起来大声的质问他,“现在迎亲队伍在哪里?”
地上的侍从规规矩矩的回答到:“刚出了京城,现在已经快到吴地!”
我仅仅握着身边的书卷,凝着眉头,大声开口:“吩咐下去,此刻立即拦着这波匈奴人!”
地上的户部大人手举着礼单走到我的面前,面色大惊,“皇上,皇上,臣手中的这礼单要如何处置?”
我冷眼望着他手中这般耻辱的证据,大声道:“匈奴人这般不守信用,如此践踏我们赵国的王氏众人,就算朕死,也不能这般低头!”
说着,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礼单,将其撕开的粉碎!
“传令下去,派人手拦住队伍!”
说完,我松了手,手中的碎片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前来报急的侍从得了我的吩咐迅速退出了身子,我身侧的大人面色惊慌的对着我道:“皇上,此事您要三思啊!”
哼,三思?三思什么?
不理会他,我从书房中走出。
没多久,从吴地就传来了消息,我们的队伍同匈奴人有些争执,没说几句匈奴人竟然动起了手来,就连宁霜公主也跌落倒了山崖,再也找不到踪影。
这 样的消息一传来,众臣皆惊,我更是当着众臣的面前,要将那份求和书烧的一干二净,众纷纷出手阻拦,不料,从外面赶来的朱少卿从马背上跌跌落落的走过来,身 上还是泥土和血迹,狼狈不堪,他踉跄着跪在地上,手中捧着一件大红色的被撕扯开的礼服,面色极其惨痛的对着我道:
“臣无能,无法保住公主性命安危,已有侍从在崖底找寻到了公主,带臣赶过去的时候,公主已经… …”
听到这里,我眼眶中不由的湿润开来,我脚步虚浮的走到朱少卿的面前,颤抖着手接过他手中的那件带着暗沉色血迹的衣服。
终于沉着声音道:“朕知大家求和心切,宁霜是朕的亲侄女,她为了赵国甘愿和亲,如今却死在了匈奴人的手中,各位卿家也有是有儿有女的人,若是今日和亲的不是王室的人,死的不是王室的人,而是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的子女,你们还想着继续求和吗?”
转过身子,我挺直了背脊红着眼睛望着众人。
“宁霜公主用她的死告诉了我们,匈奴人的残暴和背信弃义,若是求和,得到的只是一时安稳,他们如此对待赵国的王室众人,若是协议达成,你们就真的以为,他们会放过手中的俘虏,会放过同洲的百姓吗?”
我攥紧了手中的喜服,看着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心中一痛,接着道:“不,不会的,只要赵国一味的软弱,今天宁霜的结果,便是我赵国以后的下场!现在,你们还要拦着朕烧了这份求和书吗?”
站在众人的中央,我高高举着那份书折,将目光扫向我身侧的每一个大臣,“朕深刻的了解道只要求和书一毁,我赵国便再也没有求和的机会,可是,赵国的天下,或存,或亡,只有背水一战!”
众人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懈,我望着他们举棋不定的神色,从大总管的手中接过了火折子点燃,人群中似乎有人欲要出口,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火焰蹿上了脆弱的纸张,我一松手,它便被火苗所吞噬,在地上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烬。
这场战,即使再艰难,我也要硬着头皮去打!
宁霜的死让赵国同匈奴的谈判最终破裂,是夜,匈奴人气愤难耐准备大开杀戒,他们在江边斩杀俘虏的时候被一队从同洲临地赶超而来的军队拦截,江边高山上这队不知名的队伍将江边的匈奴人射杀的干干净净,硬是从匈奴人手中救出了几位赵国的将领。
七月临初之际,赵国的军队陆续往同洲之地赶去,而匈奴人早已越过同洲的江边,开始占领同吴地紧紧相连的封州。
战事越来越激烈,消息源源不断的送来,眼看封州也要失手,我终于坐不住了。
七月十六,我退去了身上的朝服,决定御驾亲征。朝中的大臣皆皆大惊,疾声大呼:“战地危险恶劣,刀剑无眼,皇上若是前去,伤了万金之躯怎么办?”
可是我心意已决。
当着朝中的文武百官,我郑重的将国玺交由颜太傅保管,“众臣听命,颜太傅乃是太上皇亲自任命的摄政王,如今,朕要随军去前线,不在朝中期间,朝中的事务皆由颜太傅主持!”
我的话语刚落,众臣弯腰齐声应答:“臣听命!”
颜太傅从我手中接过那后沉的玉玺,深深的望着我,对着我道:“皇上心系战事,今日将朝中托付于臣,臣定然不辱使命,不负当年孝元后的嘱托。”
我望着颜太傅极其郑重的神色,勾了勾嘴角,“母后的钦佩的人不会错,太傅大人,朕信你!”
七月十八,我带着当年的东义军,以及舅舅麾下的义威军,分设骑兵,步兵,弓兵等,足足五万精锐,欲往前线支援。
当年的高校尉所带领的玄甲兵精通布阵和射击,早已有庞仲明带领赶往了吴地。
临行前,宁文来找我,他跪在地上恳求我一同将他带到战场。
我低着头望着他恳求的身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