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龄歉然地道:“我总觉得给与你的太少。”
白凤公主庄容地道:“爱不能论斤计两,是吗?”
寒松龄笑了笑道:“是的,白凤,爱不能论斤计两,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怎么想了。”
白凤公主开朗地道:“我就在你身边,永远伴在你身边。”
荒城孤剑所看的那个类似石桥的地方,果然,就是横跨已经冻了的女儿河的石桥。
寒松龄与白凤公主到达桥头时,荒城孤剑正好把掩住桥柱的积雪用掌力扫光,露出“女儿桥”三个苍劲的大字。
极目向前望了一阵,寒松龄道:“照此看来,那老者的话是不会错的了,我们再向前直走五里,就是凤栖镇了。”
虽然,才到掌灯时分,街道上却早已断绝人迹了。
太冷清了,对这么个要镇而言,任由天上下了刀,也不该这般冷清才是,这气氛,使人一进镇就会觉得反常,但却又看不出反常的原因来。
在马上侧脸看看寒松龄,荒城孤剑道:“小主,这里的气氛好像不太对劲。”
寒松龄道:“这不是正好告诉我们没走错地方吗?”
荒城孤剑点点头道:“小主,进镇后怎么走?”
寒松龄道:“直走,最先找到哪家店,就住哪家。”
荒城孤剑向前望了一眼,突然指着二十丈外一方招牌道:“二十丈左右不就是一家客栈了吗?咱们要不要再往里走走?”
二十丈外果然有一座气势十分宏伟、样式则显得有些古老的红砖大楼,苔覆雪掩,不细看,几乎无法看出那是砖造的建筑物了,店前的招牌是“迎宾老店”。
寒松龄笑道:“我们由关外来,理应住镇的这一头,不用再往里走了。”
三匹健马在店门口才停住脚,店内已急冲冲地冲出一个伙计,他一看来的有三个,忙回头拉开喉咙大叫道:“又来了三位骑马贵客,你们再出来两个帮着拉牲口啊!”
三步并作两步,店内又冲出来两个小伙计,分别牵住三人的牲口,原先那个黑脸膛、白净面皮的伙计,哈腰笑迎道:“三位才来啊!’寒松龄道:“本来就是才到嘛,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吗?”
伙计一怔道:“三位不是早就派人来小店定了房间吗?”
寒松龄一怔道:“伙计,你看错人了吧?”
那伙计肯定地道:“绝错不了,那位老侠士说三位中有两男一……”
荒城孤剑有点不耐烦地道:“两男一女同行的多的是,怎么能就只凭这么一句话为准呢?”
伙计哈腰笑道:“这位爷说得再对也没有了,但是,小的我还有下文未禀呢?”话落,又道:“那位老侠告诉小的说,任何标记都不用找,只要小的看到一对小的有生之年从未见过的俊美少年男女时,那就是正主儿到了。”
荒城孤剑不由自主地望了望寒松龄与粉面生霞的白凤公主道:“这么说倒还真是我们了?”
伙计笑道:“准没错,小的有生之年,就没见过两位这等好丰采的俊美人,绝对错不了。”
寒松龄道:“伙计,你可真会说话,但是,我们的确没派人来订过什么住处,你说说看,那位老侠是什么样于?”
伙计道:“那位老侠穿得不怎么中看,油油的一张皱纹脸,满头银发,一生大概也没梳理过几次,就像个鸡窝,还有……”,寒松龄有点明白了,笑笑道:“可是个老化子?”
伙计忙道:“少爷,小的可没那么说,那是你说的。”
寒松龄道:“他常在这一带走动吗?”
伙计道:“是的。”
寒松龄道:“他叫什么名字?”
伙计惶恐地道:“小爷,少的不敢冒犯他老人家的忌讳。”
寒松龄道:“绝丐是吗?”
伙计忙笑道:“少爷你果然是认得他老人家了,不过,小的我可没有那么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