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过程中我们简单聊了几句话,但我只知道他姓「覃」。他,是自小就练习咏春拳术的,我便称他为「覃先生」。我也告诉了他--我夫家姓「君」,他亦称我是「君夫人」。」
「之后,当他一得知寺内还有受伤较重的僧人时,便留下一些僧人继续看守着歹徒,他立马背上小背篓,再亲自去应急的、简单的处理了一下那两名僧人的伤势。」
就在这个时候,君令爵原本握着冰翠烟小手的大掌,将她的纤手稍微紧了一紧。
冰翠烟,也即刻看向了君令爵。
君令爵看着小娇妻的星目里,顿时眸光一闪,光采辉动。
他仿佛是在问道:「老婆!想不到我们的外公不仅武术了得,还识得药材、懂得医理呀!」
冰翠烟回以她丈夫千娇百媚的一笑,眼神里有着无数的骄傲与自豪。
宛若是在回他:「我的外公啊!那是当然的咯!你想不到的事情,哼哼哼……还多着呢!」
小两口无声的、一瞬间的眼神交流之后,即刻又看回到他们奶奶那里,继续静听她老人家的细细讲述。
「在等待深山之下的120、还有警方人员的到来时,我不由得向这位具有仙风道骨的奇人覃先生,慨叹起了我心灵深处的遗憾和无助。简单的提了一下--当初儿媳被陷害冤枉自杀身亡,儿子被我逼得再婚后的不幸福,小女儿经历的坎坷曲折事情……」
「儿女的婚姻,都是那么的如被诅咒似的不幸。也许都是我以前行事作风上,有些强势的报应!可是覃先生却开解我说--逝者已矣,生者应当往前看!他还说--既然已经自醒错误、及时改正,善待与培养好逝者生前最重要的人,也不失为对逝者的另一种极好的弥补方式。」
「至于子女的婚姻不幸,其因其果终要看开来、且是及时止损才行!当时覃先生的寥寥数语,却是深藏无穷的智慧、惊人的道理,让我一下子就被醍醐灌顶了。没过多久,120的车与警车相继到达了寺庙里面。」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我,当然就必要先与他们配合好,便于处理诸多事宜。可是当我与那两名受伤较重的僧人,一起要被120接走,那名歹徒也被警察带走时,我们一众人等,这才发现--覃先生他不知何时,已悄然无声的离开了。」
「当年的事情,由于牵涉到了寺庙、牵涉到我在其中,警方那里做了相对的保密处理。新闻媒体的报道,当然也是隐瞒了我的身份,事情也就寥寥数语,一概而过。但是后来,市区警方那边有高层人物通知到我……」
「那个歹徒,竟然是大d枭「黑龙」的一名得力手下,正是他们全力通缉了半年的亡命之徒。不曾想--他却躲到了比「六榕寺」还要深处、还要高处的地方来!难怪他们将楠樾市区、以及周边,掘地三尺,也没有将他给挖出来。而我这边,私下也曾四处派人在「六榕寺」周边查找覃先生……」
「可是,找寻多年仍然无果。却没有想到--就在上个月的月初,阿忠开车送我们去--庚槐的「康樾」医院体检的途中,一个小男孩突然间闯红灯,跑到大马路上想捡他的足球……就在那万分危急凶险的时刻,小男孩他被一道铁灰色的身影飞身扑救。」
听到这里,冰翠烟看着沈月华便是嫣然一笑,她那清丽婉转的声音,也终于出声了。
「按照奶奶您这么说来……这次就是您老人家,第二次遇见我的外公;爷爷和忠叔,是第一次见到我外公的咯!」
至此,事情的全部经过,已经讲述完毕了。
沈月华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整个人的身心,都完全轻松了下来。
同时,也算是对当年那惊心动魄、危急凶险的事件,真正的告
别。
她对着冰翠烟慈爱的微笑着,点点头,温和的回复着。
「嗯嗯!翠烟啊……你真不愧是奶奶我的宝贝孙媳,一说即中!呵呵呵……事情发生在一大清早,我又是一个人去跟随僧人师父们去打禅、做早课的,头一晚我就让阿忠、阿玉两口子别跟着我,让他们大后院的客舍里多睡会儿的。」
「事情,先是突发在较偏僻一些的大厨房,之后来到前殿的大院子里,再后来又到了寺庙外面的山路上,他们当时不会知道。他们也是和后来赶到的你们爷爷、爸爸、姑姑一样,事后才知。更是自责、后怕和气恼得要命呢!」
此时,君亦风微笑着看向她的母亲大人,还是薄有嗔责的意味说着:「妈!那……当时我们一听到--您居然发生了那么危急凶险的事情,我们能不那样嘛!
您想想看……要不是翠烟的外公覃叔恰巧经过,以他那出神入化的身手及时救下了您。您若是真被那个通缉了半年的、大d枭「黑龙」的手下……
劫持回到他的深山老巢去,再是警方出动大量的警力围剿他的话……即使警察再是小心谨慎,可他们枪支里的子弹,歹徒他手里的刀子,那可都是不长眼的啊!」
君振业当然也能体会到小女儿的心情,但毕竟事情也已经过去了多年,他与妻子也早就看开了。
故而他便微笑着,出声阻止了君亦凤的小小絮叨,并加以适当的劝解。
「呵呵呵……亦凤啊!无论怎么样,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眼下我们好好的珍惜每一天、珍惜身边的人和事,就是极好的啦!你还年轻着呢!更应该懂得这些道理才是!」
「对啊!亦凤!你爸的意思,就是你妈我的意思!」沈月华也微笑着,点头赞同丈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