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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哥愣在那,他转过头看着血淋淋的地板,不禁打了个冷颤。在场人,加上我有八个,但谁也没吭声。所有人都知道,房间里有血降头,进去很可能十死无生。生命是宝贵的,哪怕领导是个大官,可不沾亲带故的,谁愿意平白为了他牺牲?
“其实,如果先用黑狗血把自己淋一遍,并把那两颗犬牙嵌在体内,是可以阻挡血降的。”我说。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是想给他们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但是,依然没人吭声。
门框旁的死尸还摆在那,谁也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就突然变得勇猛。即使我没有说谎,可房间里毕竟是位真正的降头师,黑狗血能挡得住血降,可万一发生别的状况呢?
眼看他们一个个都在沉默,本想快点把这事解决的我,忽然就升起暴躁的情绪,一把将那盛着黑狗血的盆夺过来,大声说:“看你们一个个好像很厉害,到了紧要关头,还不是怕的要死!早知道害怕,之前还冲那么快干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一位武警部队的小战士满脸通红的辩解。
“不知道还冲冲冲,以为这是冲浪比赛啊!如果不是死了那么多人,就靠一个降头师的血,根本施不了多少血降。现在好了,十几个人进去被他杀的精光,那么多血,就算把楼下所有人都填进去也不够死的!真是一个个蠢的像猪!”我又气又急,大骂一声后,把保鲜膜撕开,将大盆举起。黑狗血顺着边缘流下来,浇遍了全身。
我把盆放下,用手将血仔细糊满每一处地方,就连鞋底也不放过,然后才再把盆端起来走向房间。
此刻我的样子,可怕的吓人,那么多的血淋满全身,简直就是世上最恐怖的画面,以至于连晨哥也不敢去拉我。
以前就说过,我是个脾气暴躁,很容易走极端的人。惹急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正常情况下,面对这种可怕的降头,我怎么也不可能冲锋在前。但是,强子的事情一直缠在心头,让我心急如焚。这边又因为那些警察的冒失被耽误了时间,怒火攻心,以至于我近乎失去理智。
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管你他吗的是谁,非弄死你不可!
房门越走越近,怒火让我早没了畏惧,鼻子里被浓重的腥味充斥,眼睛里也觉得前方一片血红,已经分不清看到的是人血还是狗血。踏入房间,腰间的陶罐一阵乱抖,我手指一摸,将两个小布袋扔在脚下,然后继续前进。
这个屋子很大,足有上百平方。墙边堆着许多单人床,不过如今床脚躺着诸多死尸,令人心里不由一沉。这些背着武器闯进来的匹夫,让事情变得很麻烦,我恨的直咬牙,却又不能对尸体做什么。
屋子里没有开灯,就连窗户也被厚重的窗帘遮挡住,唯有最北部有一根火把在灼烧。我看到,有人站在火把旁,他的面孔隐在阴影中,让人连他是面对还是背对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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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驾校
我犹豫着没有吭声,周老那么精明的人,自然看出了这一点,他立刻说:“你给我一个时间,时间到了如果还找不到他你就走,所有的责任我来担!另外,不管事情成不成,等你离开的时候,想去哪,我让人送你,保证以最快的速度让你到地方。还有,倘若需要什么帮助,必定竭尽所能为你提供援助!小杨同志,这位领导是省里下来的,他的生命关系着很多人,还请务必帮一帮我们。”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把话说到这份上,而且晨哥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如果一点面子都不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迟疑几秒后,我说:“三个小时内,你们必须找到他,如果找不到,我也要离开,一分钟都不能耽误。另外,需要一架直升机送我去一个地方。”
之所以给出三个小时的时限,并非因为我不心急。而是考虑到就算现在离开,驾车也要六七个小时才能到那边。如果能找来一架直升机,顶多一个小时就可以到。这样算起来,我还占了些便宜。而且我相信,如果能把这位领导的命救回来,别说帮忙调一架直升机用,就算送一架给我他们也很乐意。
“没有问题,等下我就让市领导出面协调,请调部队的直升机送你去。”周老说。
我点点头,看向晨哥,说:“现在你们最先要做的,是拿来更多的血。记住,一定要牛虎龙马四大生肖的人才行。否则的话,不但不能压制降头术的力量,反而会为它提供助力。”
晨哥应声跑出去,我再看向周老,说:“降头师作术,需要特定的地方,并不是随随便便哪里都可以下降头。那些繁华热闹的地方你们不需要去,暴露在阳光下的地方不需要去,寺庙和道观不需要去,有山无水,有土无树的地方也不需要去。其他地方,以阴暗,老旧为重点搜索。用替身施蛊是很麻烦的邪术,不仅过程繁琐,对距离也有一定要求。那个降头师,离这里不会超过十五公里。另外,他需要时刻提供新鲜的活物来宰杀,以此加强降头术的威力和持续性。所以,你们可以再找找有没有人在近期购买过猪羊等牲口。”
周老一一记在心里,在确定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才转身出门去做安排。我站在门口,通过缝隙隐约听到外面比之前更乱更大的嘈杂声。想来,周老的话,会让这座城市翻起一阵波澜。
不久后,晨哥回到房间,而更多的四大生肖血液随之到来。同时,又有几个年轻的医生跟进房间。晨哥解释说:“恐怕你可能要忙,所以让他们协助你。”
之前我告诉你们关于蛊的事情时,有一位看帖的朋友说,他是学医的,看看笑笑不说话。
这意思是,从医学角度来看,你说的都是扯淡,哥哥心好,就不当场拆穿你了。
一位还在学医的学生,尚敢如此质疑,更何况这些已经进入医院工作多年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