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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矛盾升级上(第1页)

熟悉内情的人都知道,杨文远担任县长以后,比较强势,对于一些涉及土地、工程等方面的权力尤其把得很紧,说难听点,吃相比较难看。

县长办公会上,分管工业的副县长迟建林提议:以往,都是等出了重大安全事故才强调安全生产,有点被动,建议主动出击,对全县的小煤矿进行一次全面的清理与整顿。

县长杨文远立即表态:“迟县长这个想法好!是要严格整顿,达不到安全要求的,要采取强硬措施。这件事关系重大,我的意思,才生县长你要亲自抓一下。”

以夏才生对杨文远的了解,以往,副县长有什么提议,杨县长一般不急于表态的,总是要听听其他副县长怎么说,然后才表态,这时候的表态,就有一锤定音的意思。

今天,杨县长的表态未免太快了些?

也正是杨文远一反常态的表态,让夏才生觉得有些不对劲?

安全生产这一块,原本就是迟建林分管,如果要体现领导高度重视,那就应该是县长亲自挂帅,又何必让常务副县长插手?

是有什么特殊用意吗?

考虑了一下,夏才生道:“整顿小煤矿,保证生产安全,是应该常抓不懈。具体怎么抓,是不是请安监局先拟出个方案,下次再讨论?”

这其实就是委婉的推托了,也不伤县长的面子,最多会后再沟通、解释。

杨文远道:“也对,先拿出个方案来,老迟,你督促一下,让安监局先搞个方案,措施要严一点。”

迟建林答应了。

看了这两人的态度,夏才生就更是感觉:迟建林应该是事先就跟杨文远商量过了的。

会议第二项内容,是讨论国有企业改制方案,这个方案其实在前几次的县长办公会上已经通过了,提交县委常委会讨论时,却没通过,建议再“完善完善”。

企业改制,目前最大的争议在于要不要将县里的国有煤矿“新峡煤矿”列入改制名单?杨文远的意思是一定要将“新峡煤矿”卖掉,而李诚彬持不同意见,理由是改制工作要稳步推进,新峡煤矿目前还能维持,先不考虑卖掉。

夏才生来新峡县时间不长,又不分管工业,所以,对于企业改制,态度很谨慎,不轻易表态。

散会以后,夏才生问秘书文涛:“县里都有哪些煤矿啊?”

文涛道:“县里的煤矿,主要集中在葛山乡,除了一个国营煤矿,还有十来个私营煤矿。煤矿的事很复杂,我也搞不清,听说县里有不少领导都有股份,是不是真的,那就不知道了。”

夏才生就点点头,有点证实了自已的想法,看文涛也说不清楚,就想到了胡晨阳,不知他能不能说得清?

想了想,夏才生道:“你约一下老傅和胡晨阳,还是上次那个地方,腊味餐馆。”

胡晨阳应约赶到城东的“腊味餐馆”时,傅友良和县安监局一位副局长也在,此人姓操,也当过兵,祖上据说是三国时曹操的后人,为躲避司马氏迫害,改姓操了,之所以选了“操”,恐怕一是为了表明是曹操的后裔,二也是要借这个“操”来发泄曹氏后人对司马氏的心头怨恨了。

大家本来都是认识的,只是,现在见面,比以前更亲热了。话题就围绕操局长到底要“操”谁而展开,很是搞笑。

等了十来分钟,夏才生和秘书文涛来了,大家先玩起了打炸弹。一边打牌,一边听操局长介绍葛山煤矿的事。

据《新峡县志》记载,古代有个姓葛的道人取“乌金”在此炼丹,故此得名葛山。“乌金”其实就是煤了。

葛山的煤矿储量据说只剩下400多万吨了,按照目前的开采速度,再采个十年八年就差不多了,越是如此,就越有人想赶紧捞上一把。一个小小的葛山乡,除了一个国有新峡煤矿,另有十多个私营小煤矿,名字五花八门,这十多个私营小煤矿,成分极为复杂,县里不少人都与这些煤矿有牵扯,有真金白银参与入股的,也有拿干股的。

当地有句顺口溜:“爷哭崽,女哭郎,葛山的‘把手’当不长。”

这段顺口溜的意思是说,葛山煤矿年年要出事故,年年要死人,父亲哭儿子,叫“爷哭崽”;女人哭丈夫,叫“女哭郎”。而重大事故发生后,上面自然要追究责任,书记、乡长就要出来担责任,被免职或者降职,所以叫“葛山的‘把手’当不长”。

其实,“把手当不长”还有另一个原因:担任葛山乡的“把手”是肥缺,有些人千方百计要去葛山乡任职,好与当地煤矿发生关系,分一杯羹。

葛山煤矿的老板,大多赚了钱,当然也有亏了血本的,有的人花了大笔投资,还没采出多少煤就发生重大事故,这样的老板当然也只能怪自已倒霉了。用新峡人的话说,最倒霉的还不是没赚钱的,而是赚了钱没福享受的,比如“天红煤矿”原来的老板许天财,就是这么一个倒霉蛋。

许天财死了,留下的“天红煤矿”却愈加红火,真正是赚了大钱的,其中的内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胡晨阳就是知道内情的人之一。

原来,许天财的岳父叫贺来章,跟老县委书记郑民怀是“连襟”,贺来章当过乡长,又跟李诚彬关系好,得到了县长李诚彬暗中相助。天红煤矿有县长在背后支持,岂有不火之理?

李诚彬究竟有没有在“天红煤矿”入股?高明亮的判断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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