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样?”邹贝粗鲁的抹了把嘴角,放下手里的碗筷;“怎麽样我都是漂亮的邹贝。”
“皮厚。”邹丰说道;“大婶,我们要过去了,东西都放在显眼处,肉也在碗柜里,最多去个两天就回来,这几天又要麻烦你了。”
“唉,麻烦什麽,去吧,路上小心一点,山里不比外头,手里记得拿上棍子。”汪奶奶收拾著邹贝吃完的稀饭,端在手里准备洗干净,好歹过来了,也要帮忙著收拾下。
邹丰点点头,提著放下的背包,一个漂亮的转身,慢慢的布袋已经到了身後,拉著邹贝的小手,走出屋子去;“知道的,大婶,回去吧。”
“汪奶奶再见。”邹贝笑著跟汪奶奶道别,高兴的模样羡煞老年人。
“好,再见。”汪奶奶磁性的对著邹贝说;“贝贝,待会走不动了就喊你老爸背你。”
邹丰听到这话,无奈;“大婶你还怕她不知道啊?”这丫头那麽懒散,要真是能自己走到目的地那真是神奇了。”
邹贝调皮的傻笑;“收到。”
汪奶奶笑著看他们父女,也不多说,直到俩人消失在院子外面的小路上,才转身回屋子里去。
邹丰顺手在路边劈了跟树枝,左右的摆打著草笼里的水珠,太阳还没照进来,深山底部的晨露起码要到中午才能消退,晶莹剔透的水珠被邹丰一拍打,闪著圆滚的身姿低落到泥巴路上,不稍一刻,滋润著山里的尘土。
去凤凰山也不是没有车可坐,只是等到下山,坐车也不能到达目的地,还得下车,又往上头上爬,著麽一折腾,自己往山头里走都已经到了,何况还要平稳些,不用翻山越岭的。
小路上邹丰让女儿走在後面,路稍微宽点就拉著她走,只是越到後面,邹贝基本都是被男人拖拉著走,邹丰笑得虐而累了,不过没听见这人叫喊,难免奇怪。
拉著女儿到路边的石头上,邹丰放下背後的包袱,蹲下;“累了没?休息会再走吧。”
邹贝早就累得跟小狗一样了,顺著男人蹲下来的身子扑了过去;“累啊…爸爸我们还要走多久啊?怎麽走来走去都山?”
刚才还觉得奇怪,女儿怎麽不抱怨,看来还是一直在强撑;“这才多久啊?本来就是山,你以为是在镇上,县城呢?”邹丰扯过边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早上烧的开水;“先喝点水。”
邹贝低著头,耸拉著脑袋不想动,头发散落在邹丰整个胸膛,眯眼盯著水瓶‘啊’,张著小嘴,意思肯定是不会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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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无奈,抹开女儿乌黑的长发,擦拭著她额头上的汗水,又把瓶盖给打开,递到女儿嘴前;“懒吧,我看你以後怎麽办?”
邹贝咕哝咕哝著喝了几口,总算是回了口气;“以後还是有爸爸,我怕什麽?”邹贝满不在乎的口气,其实平时邹贝也不是这样的,只是在宠溺自己的老爸面前,邹贝懒散了很多,什麽事都被邹丰收拾妥当,根本就没有需要自己操心的事,当然能懒则懒咯。
“鬼精灵…”邹丰笑著说;“走了吧?我们走慢点。”
“不要,再休息下。”邹贝耍无赖。
邹丰吧腿伸长,摸出裤袋里的手机看了眼;“10点过了,中午肯定是到不了的,咱们走慢点,累了再休息好不好?”虽然背包里有零食,可是光吃那个也不行,再怎麽说也得吃饭。
“走吧,走吧。”邹贝难得没有抗拒,站起来,歪著胳膊小腿,站到路边,等著男人正装从新上路,邹贝自己也晓得,凤凰山远,现在不是瞎闹的时候,外面可不必家里。
邹丰惊奇;“哟,今天怎麽了?那麽乖?”
“哼,必须的。”邹贝扬下巴,跟个骄傲的小公鸡似的,神情处都是自豪。
邹丰挑眉,背起背包,伸手拉著女儿继续上路,没有多在说她什麽,难得女儿今天那麽勇敢,邹丰说什麽都不会打击她的。
邹丰失算了两件事,一,邹贝今天是自己走到凤凰山的,二,就算半路没多休息,还是错过了中午的午饭,半路邹贝还是吃了零食当的午饭,水也喝得差不多了。背包是越来越轻,可是拉著的女儿是越来越重。
等到凤凰山在眼前的时候,邹贝已经来劲了;“爸爸你看,快,快,好漂亮啊。”邹贝指著眼前的凤凰山,满眼都是惊奇,毕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
邹丰早就看到了,顺著女儿指的方向,看著对面的山头,凤凰山,名副其实,身型好似凤凰,下午的太阳给它镀上了一层层黄|色的金光,懒散的醉卧在山边,在温热的阳光下沐浴。
夏季山里雨水少,气温也比较偏高,山外如此秀丽,山内更是山青木秀,风景如画,邹贝放开老爸的手,一会扒拉著树干,看看自己能不能围著粗大的树要,一会跑去采些野花,撇在耳边,问著男人;爸爸好看不?是我好看,还是花好看?
邹丰笑得无奈,山间野花那里比得上自己宠溺了十几年的宝贝?就算豔丽,也有没有女儿的天真无邪,每每都是娇羞的模样在言情浮现,那愤怒喷火的眼眸,那撒娇的无赖神情,那含羞带语的样子都是刻画在心尖上的。
等到邹贝实在跑不动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不下娇豔的野花,顺手就塞给旁边的男人;“爸爸你拿好,我回去要的。”
邹丰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