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一样。
我盘桓片刻,一路往下,吻在他的下巴上,喉结上,脖颈上,感受那温热的肌肤和跳动的脉搏,以及因此而变得急促的心跳。
从前,我看书上的那些警世典故,觉得那些沉湎于美色而耽误朝政的昏君当真是活该。他们又不是傻子,难道不知道胡作非为会亡国么?他们自是知道的,只不过是甘愿沉沦罢了。
同理。
我觉得我也活该。明明有了昨夜的前车之鉴,我却仍忍不住怀念那缠绵的感觉。
虽然论理,这不该是我的错。我先前已经极尽克制,是他先动的手,不肯在营中待着,非要回来。
当然,与从前相比,他现在还学会了反将一军。
我吻到他的小腹的时候,他一个翻身,将我压了回来。
“不是说疼么?”他撑着双臂,在上方看着我,气息不稳。
汗珠自那胸膛滴落,似带着灼人的余温。
我捉住他的手,轻轻吻了吻。
“我疼我的,不做那事便是了。”我眨眨眼,“你又不是禽兽,对么?”
那目光深深,映着烛光,似被红晕浸染。
而后,我的唇同样被堵住。
他的手指插在我的发间,细细摩挲;探入我的衣下,在肌肤间游弋。随着衣带扯开,我的喘息愈发急促,昨夜那等将要被鱼肉瓜分之感又重新降临。
我紧紧闭起眼睛。
可当我以为他会继续往下之时,他忽而将我松开。
“你先睡。”他的声音沙哑,竟是起了身。
“你去何处?”我讶然。
“汤殿里的水应当还在。”他将寝衣披上,“我再去洗洗。”
我张了张口,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帐外。
这一回,他去得稍久了些。
回来的时候,他重新换了一身寝衣。衣带系得稳稳,结打得很是规矩。
我看着他,还未说话,他已经走到床边的纱灯面前,吹一口气,将火灭了。
我:“……”
而后,在黑暗中,他上了床来,在外侧躺下。
“睡吧。”他说着,一把抱住我,将我搂在怀里。
那怀抱,与方才相较,似乎凉了些。
“不方才洗了冷水?”我问。
他没回答,只道:“你方才说,我不是禽兽,你是么?”
我沉默片刻:“不是。”
他摸了摸我的头:“睡吧。”
说罢,他似乎闭上了眼睛。
而那双臂箍着我的手,很是牢固,我一点也动弹不得。
——
第二日天不亮,子烨就起了来。
我迷迷糊糊地睁眼时,发现他已经穿戴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