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老臣也被一贬到底,甚至直言其家中男丁三代内不可再入仕。
这样的决定,无疑是断了那臣子家中的所有后路。
共事一场,又是子孙惹祸,不少大臣心有不忍,替其求情,希望皇上能够高抬贵手,从轻处罚。
皇上当时正在盛怒,又怎么会听这些求情?
直言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若因为旁人求情便可从轻处罚,那要天齐律法还有何用?
皇上说出了这样的话,大臣们便知道求情并无作用,最后只能作罢。
温清霄之事就是这么不赶巧,直接与这桩事撞到了一起。
皇上前脚刚说过“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规矩不可坏”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立刻为了温清霄之事改口?
虽然现在这件事风波已过,若是裴大人与温大人
愿意,再运作一番,也不是不能让温清霄入仕。
但这样的做法,难免授人以柄。
最后温清霄入职之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别看裴大人表面豁达,但对于温清霄不能入仕一事,其实一直都有些耿耿于怀。
毕竟世人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若不能入仕,学子进学的意义似乎就已经失去了一半。
原本以为温清霄这辈子都无缘官场,没想到此时却峰回路转。
温清霄只看到了日报带给天下学子之福,在顾砚书找上他时,觉得这是一件极有意义的事,便接了下来。
但裴大人却从这日报中看到了希望。
不仅仅是天齐学子的希望,同时也是温清霄的希望。
毕竟皇上对报社的看重,裴大人也有所察觉,若是温清霄能够将这件事办好,借由报社入仕,也并非绝无可能!
想到这里,裴大人立刻便来了精神:
“这报社之事如今进展如何?可有遇到什么困难?”
坐在主位上吃瓜看戏的顾砚书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首辅大人了!
看看这瞌睡了就递枕头的本事!
都不需要他再费心思引话题了!
温清霄也没有忘记顾砚书让他来今日宴会的主要目的,顿时顺着老师递的梯。子直接向上爬:
“进展还算顺利,若无意外,除夕之日过后,便可发行这日报第一刊,只是……”
“只是什么?”
裴大人原本放松的表情略微有些紧绷了起来,连忙追问。
“只是这十年科举,八年模拟这个板块,对名师讲堂的攥稿人要求极高,学生无能,着实不敢卖弄。”
温清霄脸上出现了一丝为难以及失落。
“什么叫不敢卖弄?”
裴大人一听便不依了,直接出言反驳:
“你是为师的关门弟子,皇上钦点的探花,文学斐然,这名师讲堂的要求能有多高,你如何就达不到要求了?”
天齐中人同华夏有一点极为相似,那便是自谦。
若是换做以前,裴大人也绝对不会这样直白的去夸赞温清霄。
但今时不同往日,裴大人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又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打击紧闭心门,回到两年
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