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山和剩下那三个听了,不约而同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只见六楼的阳台上,正站着四五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他们虽没有戴白花,但看上去都表情悲伤。
这时,盛昔陶握着电话停顿了一下。
“啊,那是讨债的……”
“你大舅生前向他们放了高利贷……”
“……”
他话音刚落,那排黑衣人后突然钻出个脑袋。
夏小春穿着黑色的衬衫,满头大汗地跟他们挥手。
这两天小春请假没来上班,就是因为他大舅去世了,吃喝嫖赌十多年,终于在前天凌晨醉酒掉进河里淹死了……
亲戚们看上去并没有多哀伤,倒是奶奶拖着七八岁孙子哭天抢地。
“我可怜的儿呦,怎么这么早就走了,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老天爷,你怎敢如此无情,丢下一把年纪的老母和这么小的孩子自生自灭啊!”
舅母站在旁边扶了几次没扶起,只能默默给她递纸。
盛昔陶见怪不怪,丧事嘛,哭天抢地很正常。
只是这时,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走到他们跟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他手里端着几个杯子怯生生地说:“师父们,请喝茶。”
男孩的声音很细,骨架瘦小,是个omega。
盛昔陶双手合十谢过,身后陆曜山等人也跟着接了茶。
喝了两口,时间也差不多了,从心和从意将带来的法器按照顺序摆放在桌子上,夏小春过来找他们。
第一眼看到盛昔陶身后的陆曜山,他不由惊讶:“陆,陆总怎么也来了?”
夏小春对陆曜山的印象还停留在前几天被他扯着追问盛昔陶下落的时候。
不过除了记得他有一张好皮囊之外,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位alpha非常危险。
于是夏小春将盛昔陶拉到一旁。
“怎么回事?你被他缠上了?”
听到这话,盛昔陶却反问:“你跟他认识?”
“见过一次,之前咱们在江上云溪工作那天,你不是提前走了吗,这位陆总说要找你,态度还十分坚决。”
夏小春忐忑道:“他不是找你麻烦吧?”
盛昔陶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告诉他我去南渡村了?”
怪不得这家伙这么神出鬼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