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仲元手上顿了一下,起身站在李钊面前做出了一个请字的手势。
“相爷!”与他预料中的一样,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好解决,李钊顺从的起身却没有跟周林素出去,反而对文相继续说道:“封禅一事已经是必然的了。”
“陛下心意已定,即便是您或是您的门生不愿也没有半点儿作用,反而还会让陛下厌恶娘娘几分。”
李钊说完,文相等神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老人的眼中被背上的情绪淹没,有些事情一直藏在暗处无人知晓,恰好文相就是那个藏起来的人。
如今事情变换成这样,文相这个知情人除了一直以来的绝望灰败以外,就剩下无限的惶恐,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娘娘……”李钊欲言又止,他想了半晌还是决定说出来:“娘娘她的身子确实不好,即便是硬撑着只怕也很难坚持到最后一刻。”
李钊近乎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说话:“相爷,下官其实很清楚您和诸位臣子的目的或是心愿。”
“您爱护孙女,下官实在高兴。”李钊顿了顿继续说道:“可以太医院里研究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将皇后娘娘的身子调养好了一些,万一在去的路上病了,一路上没个正经住宿的地方,这又该如何是好?”
文相确实听进去了,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一道坎儿过不去。
李钊见他那个表情决定将再加一码,“相爷,您要知道上次皇后娘娘大病一场就是在从狩场回来的路上。”
“那时候天气还没有现在这么冷,皇后还是不堪辛劳,所以……”
李钊的话没有说完,文相却很清楚他的意思,老者思索了良久,终于长叹一声说道:“老夫半截身子已经埋在了黄土里面,这些事情随天意而行吧。”
这么说便是答应了,或者说是不管了,可是李钊在意的不是他一方之言,而是他身后那些人的心思。
“不知可否请相爷书信一封,毕竟即便相爷如今在山中偷闲,朝中却仍旧有您的门生旧友在为皇后娘娘鸣不平。
文相闻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竟然笑了出来,“伯齐,去取笔墨来。”
周林素闻言当即端着笔墨放在了文相面前,文相提笔寥寥几句,李钊知道这件事办成了。
他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还没说,事情却出乎意料的简单,这般看来即便世人皆说文相文学世家必然古板守旧,如今看来那些所有的身外之物名声权利,都比不上他孙女的一份平安来的重要。
既然事情已经办妥,时辰不早了李钊不准备过多逗留,院子里的马也不禁发出抗议的“哼哼”声。
文相心情还是有些沉重闻言不再多留,让周林素替他出门送了李钊一程。
回神入屋,周林素不解的看着文相,可是他的休养却不允许他多问半个字。
文相一眼就看穿他的欲言又止,摇头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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