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先生。”
“走哪一边——走哪一条路?”
“那我可说不清,先生。”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过一个月,他们说。”
“一个月!啊,这可糟糕!请你帮我稍微想点儿办法,我好给他们写封信去。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哩。”
“我实在没有办法可想。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上哪儿去了,先生。”
“那么我一定要见见他们家里的一个什么人才行。”
“家里人也都走了,出门好几个月了——我想是到埃及和印度去了吧。”
“伙计,出了一个大大的错误哩,不等天黑他们就会回来的。请你告诉他们一声好吗?就说我到这儿来过,而且还要接连再来找他们几次,直到把那个错误纠正过来,你叫他们不必着急。”
“他们要是回来,我一定告诉他们,可是我估计他们是不会回来的。他们说你在一个钟头之内会到这儿来打听什么事情,叫我务必告诉你,一切不成问题,他们会准时回来等你。”
于是我只好打消原意,离开那儿。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呀!我简直要发疯了。他们会“准时”回来。那是什么意思?啊,也许那封信会说明一切吧,我简直把它忘了;于是把信拿出来看。
信上是这样说的:
你是个聪明和诚实的人,这可以从你的面貌上看得出的。我们猜想你很穷,而且是个异乡人。信里装着一笔款。这是借给你的,期限是三十天,不要利息,期满时到这里来交代。我拿你打了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可以在我的委任权之内获得任何职务——
这是说,凡是你能够证明自己确实熟悉和胜任的职务,无论什么都可以。
没有签名,没有地址,没有日期。
好家伙,这下子可惹上麻烦了!你现在是知道了这以前的原委的,可是我当时并不知道。那对我简直是个深不可测的、一团漆黑的谜。我丝毫不明白他们玩的是什么把戏,也不知道究竟是有意害我,还是好心帮忙。于是我到公园里去,坐下来想把这个谜猜透,并且考虑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一个钟头,我的推理终于形成了下面这样一个判断。
也许那两个人对我怀着好意,也许他们怀着恶意,那是无法断定的——
随它去吧。他们是耍了一个花招,或者玩了一个诡计,或是做了一个实验,反正总是这么回事,内容究竟怎样,无从判断——随它去吧。他们拿我打了一个赌,究竟是怎么赌的,无法猜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