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倒清楚。”
男人的目光拂过一丝难以察觉到情绪。
让他想的是单凛,不乐意他脑袋里记住别人的也是单凛。
真是不讲道理了。
“快说,别打岔。”
“威尔士·伊恩是他的叔父。”
盛予骄在脑子里搜索着他口中这人的长相样貌,结果查无此人,他记不得了。
“亲叔父?”
“亲不亲不清楚,反正是最有本事的一个,以后会继承威尔士的全部产业。”
“这么厉害?”盛予骄眼神中难以掩饰的惊羡:“那这种级别的人物,怎么会连侄子的订婚宴都亲自参加,还要一直在S市待到结完婚吗?”
“不止,你既然觉得他不会轻易为了这种事情来,就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更深层的目的。”
单凛喝着茶,这是他让秘书带来的茶叶和茶具,由店里的师傅冲泡出来的。
“据说他准备长留S市,做跨国公司,可理由却是为了陪爱人,今天又高调爆出这条绯闻,恐怕来者不善。”
盛予骄看着面前绿油油的白灼菜心,消化他话里的意思。
主要原因,在于S市的进出口贸易全由单家垄断。
威尔士家族若想插手,就绝对不是仅仅分一杯羹那么简单。
可看那条新闻,姜黎明显是故意露出脸被拍到的。
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不相信姜黎在船上的时候能同时陪单凭寒度过易感期,还能勾到另一位家世显赫的阔少爷。
不对,这位威尔士先生,可以称得上王子了。
那他们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去的?有利益牵扯吗?
盛予骄又不可避免地想到工地坠亡案,从那之后度假村项目就被冻结,再这样下去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别的问题。
然而反观单凛,依旧是闲适平常的模样,盛予骄便明白这些事情不过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下。
一辈又一辈不知死活的人,总是夜郎自大,试图虎嘴拔牙,哪个不是惨死猛兽之口。
但永远没有人吃别人的堑长一智,偏偏要亲自撞个头破血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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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凛的育儿理念就是让他们自力更生,只要保护好生命安全,其他事情几乎一概不管,毕竟老大老二也是快三十的人了,不能一味接受家庭带来的便利和特权,否则他们是没有资格继承单家的,包括以后长大的单以慈。
单凛从不娇惯小慈,他的女儿不应该是一位小公主,而要做一个真正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