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骄果然不适合有氧运动。
被面前这个年轻的“私教”扼住手腕,他呼吸不畅,满脸都是粉的。
单凛尽职尽责,明明是资历尚浅的一方,现在却成为了老师,迫使他保持标准的姿势,才能达到锻炼效果。
“呼——才不要。”
他把脸埋进盛予骄的脖颈之中,深吸一口:
“好爽。”
天赋强的男人总是率先体验到其中的乐趣。
热身运动做得不够充分,盛予骄早就四肢绵软地使不上劲,最后已经变得迷迷糊糊,哭都没有声音。
盛予骄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被翻来覆去片成了奄奄一息的一小团。
他险些睡了过去,却又忽而感受到什么,挑开眼皮。
“好像破了。”
男人满怀歉意地贴在他耳畔低语。
盛予骄难以有什么反应。
“…………”
三个多小时,足够盛予骄超额完成了健康运动指标,他已经累得站不住脚,倚着单凛的身体冲了个澡。
他裹好衣袍钻进被子里,凌晨时分,又是疲惫过后,他的眼皮很沉,睡意却并没有特别浓重。
直到单凛也洗完澡,套进一件短裤便大咧咧地走出来,摸到床上把人搂住。
肌肤相触,冰凉与温热流通。
“我刚才表现怎么样?你好像不太舒服?”
盛予骄没想到这种事情还要跟他汇报体验感反馈,不由得无奈地扯扯嘴角敷衍一句:
“舒服。”
“真的吗?”单凛眸光一亮,却又迅速暗了下来:“你不会是安慰我的吧,两次你都哭了。”
“是你太厉害,我受不了才哭的,这样说可以理解吗,少爷。”
“勉强吧。”
单凛语调平稳,却在他看不见的背后悄悄勾起唇,心想我真有那么厉害?
“那……”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你厉害。”
男人的话都没有问出口,他就流畅地率先回复道。
盛予骄给他顺完毛,舒舒服服地躺在枕头上闭了眼。
静谧将近半小时,他连续翻了几次身,把陷入浅度睡眠的单凛又拽了出来。
“怎么了?”
手掌搁着被子覆在他胸前。
“睡不着,但是好困。”
他张嘴打了个重重的哈欠。
“可能是胃药的副作用吧,什么都别想,深呼吸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