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凛缓慢而有节奏地拍一拍他。
“不顶用,你唱歌哄我睡吧。”
盛予骄钻进他怀里耍无赖。
男人闭着眼,相当无奈地把人抱紧了:
“我不会唱歌。”
“骗人。”
“……我只会一首。”
盛予骄“嗯”了一声,便合上眼准备倾听,同时两只手搂住他藏在被子里的另一只胳膊。
单凛缓缓地清了下嗓子,启唇:
“银色小船摇摇晃晃弯弯,悬在绒绒在天上——”
“你的心事三三两两蓝蓝,停在我幽幽心上——”
“你说情到深处怎能不孤独……”
“爱到浓时就牵肠挂肚。”
这首歌盛予骄不知道听过多少遍,都是他唱的,一种熟悉的安全感蔓延,牢牢地包裹住自己。
单凛一曲作罢,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盛予骄已经安然熟睡。
他靠近Alpha的侧脸,嘴唇在他皮肤上碰了碰。
“晚安。”
单凛以往最恶心的就是看人谈恋爱,黏黏糊糊,每天浪费时间做这种没有意义的拉扯。
可如今手术日期将至,他内心对此没有半分波动,只追在盛予骄屁股后头转,恨不得把人拴在自己身上。
不过盛予骄仅仅觉得烦:
“你的工作都做完了吗?”
他眼神里写满了不信任,像是在说——这硕大的家产可不能断送在你手里,否则我跟娃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那些东西简单得很,你不用操心。”
“哦,”盛予骄陪小慈玩积木,无心分神给他:“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去替保姆把你闺女的衣服收起来叠了。”
“你嫌我烦了?”
单凛看着单以慈把各种形状的积木捏起来按照形状扔进桶里,或者将堆好的城堡推倒,盛予骄都不厌其烦,还要夸一句真棒。
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变了?
“这些事不都可以月嫂陪她干吗?这么粘人怎么能长大?你太溺爱她了,将来以后早晚变成妈宝。”
“闭嘴,别让我当着孩子骂你。”
盛予骄转头睨他一眼,又垂眸看向女儿藕节一样的白胖胳膊,手里捏住一块积木摆在地上。
“呀,我们小慈好厉害啊。”
单凛顿感无言。
Enigma固执地认为至少还能通过一次手术,唤醒盛予骄的“爱夫基因”。
结果没想到手术当日,他也能被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