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
那中年男子,赞许的点点头,笑道:“如此丰仪,我见犹怜。难怪吴王殿下居然为你闯下偌大的祸事。”
我目光定住,落在那中年男子的脸上:“长者明见。玉同尘身为下贱,心却不曾下贱。长者方才说话,太过随意,请长者收回。”
那中年男子哈哈笑起来:“如何,难道我说错了么?”
我道:“吴王殿下与在下乃是君子之交。长者所言,侮辱了吴王殿下,也侮辱了在下。”
那中年男子一笑,说道:“去年岁末,吴王本要成亲,却为了你,耽搁了婚事,闹得后来,女方不堪受辱,要求退婚出家……这等事情,难道与玉才子无关?”
我声音里已经微微有些怒意:“长者明见。在下曾听言:仁者看人,皆仁者也,义者看人,皆义者也。吴王殿下耽误婚事,不过是因为朋友之谊而已,旁人要看做是断袖分桃之事,在下也不能强求人家改变看法,长者认为呢?”
那中年男子哈哈一笑,说道:“这倒是……我……鲁莽了。”转过话题,笑道:“前些日子看了你的三篇六国论。瞬间做出三篇,而且各有见地,你的才学,确实不凡。”
我笑了笑:“长者夸奖了。”
那中年男子的眼睛始终落在我的脸上:“我又听说,当日夏州围城,你是其中功臣?”
我点头:“其实不过是说了两句话而已。”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少,只要有心去调查,定然能查清。否认反而不美。
“当时你正在病中?不知什么何等疾病?”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勉力笑了一笑,说道:“不过是身为天脉,却错练了地脉武功,走火入魔,如此而已。”
那中年男子蓦然伸手,扣住了我的手腕。我可以抵抗,但是他手一动,我就知道他没有恶意,因此也就任由他扣住。
一股气流在我体内走了一圈,那中年男子放了手,眉宇之间,似喜似忧。凝眉思索了一会,突然问道:“你现在的武功,是谁给你的?”
我怔了怔,说道:“没人给我,不过是在一个窑洞之中,偶然得到一本书罢了。”
那中年男子哈哈一笑,说道:“这倒也算是奇遇!你现在的武功功法,练好了,练成百人敌,不是难事。”
我淡淡一笑,说道:“武功不过是小道而已。在下胸中,有万人敌的丘壑,为何还要花大心思学这个百人敌?”
那中年男子也笑了起来,说道:“既然你有万人敌的谋略,我们就在这地上,以泥为城,以石为兵,讨论一番,如何?”
我含笑回答:“长者有命,自然奉陪。”
说实话,我学兵法,不过也是为了帮助李篁那小子作弊才学了一些而已。不过身为现代人,眼界就比这些古代人要高得多。身为万金油教师,又见多了古代的战例。他攻我守,我攻他守,一时之间,竟然不亦乐乎。
转眼之间,一个时辰已经过去。衙役吹响了哨子,那中年男子,自己往一边走去。我看他走的方向,是左边角落的一个小窑洞。我也进了窑洞,衙役关上木栅栏,我再往那边那个角落看去,却发觉,那个窑洞竟然是一个视觉死角,站在我牢房里的位置,根本看不到。
坐在床上,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微笑起来。
放完风,休息了一会,立即又有人来提我上刑部大堂。昨天晚上问过的话,重新问一遍,而那夏大人与文大人,又与昨天一样,在公堂上公然争论起来。夏天的午后本来就催人欲睡,我今天中午又与人谈论了一个时辰兵法,现在又见到这样的情景,不由恹恹欲睡起来。看着堂上没人注意我,我悄悄的闭上了眼睛。当然了,人依然挺得很直,那是当年读九年制义务教育时候练出来的本事。老师不走近仔细看,绝对不能发现。
正在这时,听见外面有人一声长喝:“圣旨到——”声音却有些怪腔怪调。
圣旨到了?精神一振,我“腾”的睁开了眼睛,往外面望去。大堂外面是白花花的太阳,一个太监大摇大摆的走进。走过我身边,看也不看我一眼,只对堂上三个官员,道:“三位大人,皇上口谕。”
堂上的三人慌忙下了位置,在下面一字跪下。那太监咳嗽了一声,说道:“三位大人,这等案子,本来就简单,你们却争论来争论去,争了两天了还给朕磨工夫。玉同尘一事,无论基于何种理由,冒贱为良,都是大罪。朕就直接断了罢。玉同尘冒贱为良,科场舞弊,理当问斩,以免天下效尤!速断速决,时间就定为明日午时!至于周元凯,理应刺配三千里,其直系家属,三十年内,不得应考!”
那太监话音落下,堂上跪着的三个大人,一齐轰然遵旨。我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听的分明,不觉失声道:“不对!”
皇帝居然会因此判了我死罪?
不可能!
在我预想中,我这个案子,至少经过几天甚至十几天的大讨论。毕竟我的名声摆在那里,皇帝只要特赦一个人,就能获得天下读书人的崇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