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功下意识抬头,门口站着个黑衣服的女人,她很高又身形瘦削,脸白如纸,窗外雷电劈下来照的她像个会走路的骷髅。
这张脸,东南数省的华共无人不知,半夜睡觉都能气醒,恨不得生食其肉。
“是陈以南!”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与会代表掏枪的掏枪,挽袖子的挽袖子,还有一个直接把屋里扫帚拎起来了。
陈以南:“是我,各位代表,久仰大名。”
中西功心里五味杂陈。
首先,克农同志是肯定不会叛变的,有他作保的人也确实值得信任。
但这、这这
果党情报系统的二号人物竟然是友军……吗?
中西功觉得自己可能昨晚没睡好,眼前的一切也许都是幻觉。
三观炸裂是什么感觉?
恐怕就是眼下了。
克农同志亲切地将陈以南迎进来,让她签字,与会代表有不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克农!这可是陈以南,杀了不知多少同zhi啊!”
“是啊!她的围剿害得延安频频吃亏你不知道吗?!”
克农同志:“我知道,翔宇同志也知道,我们从1931年就知道。”
会场:“……”
现场一片震惊。
中西功心里叹了口气。
他总算明白这些年地下活动的某些古怪之处了。
为什么野火扑不灭,每次尝试扑灭后总会越烧越烈?
为什么华共各地情报头子都被要求要去申城地界锻炼一年?
……
很简单,有位全国数得着的谍战大师在申城提供免费陪练,斗智斗勇,包你练完一年打遍全国无敌手。
真是、真是
中西功想不到形容词,只是默默站起身来:“来,陈副站长,坐我旁边吧。”
……
散会都快一点了,陈以南慢吞吞顺着申城街道溜达,一转弯,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车,铲一南靠在车门上吞云吐雾,像个浪荡公子。
陈以南:“吸烟过肺,小心得癌症。”
铲一南:“……”
这什么人,我好心来接她,她咒我早死?
她没好气地踩灭烟蒂,“会开的怎么样?”
陈以南白她一眼,“与你何干,果党铲一南。”
铲一南:“……”
“嘿你这人,我心向哪里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