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来,喝点水!”男人给她递了温水过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姚宫月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医生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走?这里味道怪怪的,我不想待在这儿。”
对于她的娇气,男人已经完全适应,接过水杯放到床头,“随时可以走,不过现在天还没亮。”
姚宫月出宿舍楼的时候,给宿管说的是三两分钟就回去,现在过了这么久,再去敲门显然会被训,可是她这会儿没有任何的不适感,不想待在医院。
“我的公寓就在你们学校对面,你可以先去我那里!”男人试探开口,怕她多想,又补充道,“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我可以待车上,连门都不进。”
姚宫月哭笑不得,“你干什么?搞的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我怕你不高兴,月亮,我太怕你不高兴,跟我生气,我又不会哄你。”
少女心头一拧,重重吸了口气,“我拖鞋呢?”
男人连忙低头,将精致的粉色拖鞋套到她的脚上,“干什么去?”
“你不是说去你那儿?”
诺悍嘴角扯了扯,受宠若惊,“好!”
——
“妈呀,这么大的房子,你是不是对公寓有什么误解?”姚宫月一边往里走一边感慨。
这里的房子不便宜,具体多少,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么大的,指定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
“这是手底下人安排的,我无所谓,只要能见到你就行。”男人站在门口,纠结到底进不进去。
姚宫月溜达的脚步一顿,回头,看见站在门口的男人,一股胸闷,“你杵在门口干嘛?”
“我可以进来吗?”
“大哥,这是你家!”她有点儿生气,“我到底怎么着你了,你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男人喉结动了动,却没说什么,进来,关上门。
“你是不是累了?先去卧室睡会儿吧,早上我叫你!”
“不急,你先过来,我问你几句话。”姚宫月坐到沙发上,抬头看着他。
诺悍僵硬挪了过来,坐的板板正正。
“为什么去我宿舍楼下?”
诺悍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动,“我心焦,想离你近一点儿。”
“如果我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待到天亮?”
男人抿了抿唇,没说话,可是,姚宫月一清二楚,他沉默,就代表承认。
“你打算每天晚上就那么待到天亮吗?”
“我不会打扰你的,你总得让我见点光吧,月亮,难道我连离你近一点儿的资格都没有吗?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排斥我?”
男人终于忍不住,压抑着胸中钝痛,哑着嗓子问。
姚宫月看着那双受伤猩红的眼睛,居然闪过一丝不忍,“我没那么说。”
“那你为什么让我以后别来了?”
“哪有人整夜整夜不睡觉的?身体也受不住啊。”
“那也总比找不到你强。”男人的鼻音哽咽,由于压抑着巨大的情绪,嘴皮都在颤抖。
四目相对,久久的沉默。
半晌,男人才反应过来,“月亮,你……你是在关心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