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只是走神在想事情。”
结果刘玥一副我都懂,你不用解释了的表情,文棠只能默默住口,行吧,这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不过她很快把这小小插曲抛到脑后,搓着身体上的泥垢,心下兴奋起来。
可能是在湿暖空气里放松了神经,也可能是巧合,总之她醍醐灌顶,想起原身有赵天瑞的把柄!
那就是满箱子的情书!
不仅是赵天瑞写了没寄出去的,还有郑重收藏起来的白月光的回信,都压在卧室书桌下的木箱里。
原身曾在打扫房间时好奇打开过,这一看不要紧,一度郁闷得吃不下饭。
赵天瑞也是,这边吊着原身当免费保姆,冷落对方,那边屁颠屁颠关怀备至地给白月光献殷勤。
好家伙,给他忙得。
要早说有心上人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同意工会的撮合?
不过是欺负原身家底薄,没底气罢了,知道自己无缘白月光,就随便找个女孩应付。
这和文棠听到的,有些人为了家庭和事业,瞒着性取向结婚生娃,背后却在同城群里撩骚勾搭,是一个道理。
给领导看到了家庭和谐,给父母完成了传宗接代,还让自己的感情需求得到满足,皆大欢喜,到头来只有傻姑娘付出了全部。
可惜现在的相机贵。
不然她绝对买来咔咔个大几十张,让筒子楼的住户看看这赵天瑞的德性。
文棠越想越兴奋,越搓越上瘾。
急着想回家找书信,又不想浪费这澡票,忍着激动的心情快速洗完头搓完澡。
“嫂子,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先回去了,你慢慢洗哈。”
见人匆匆离开,刘玥赶忙应了一声,心里却腹诽,觉得文棠在强颜欢笑。
不免后悔自己说啥不好,偏偏提起这个,现在好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时下人来澡堂,不搓一两个小时不会罢休的,搓完了还要泡个不停,总之翻来覆去,恨不得每个地儿都用一遍,直到赢回票价。
文棠今天急冲冲就走了,肯定是被自己戳到了痛处,刘玥开始自我反省。
文棠哪知道邻居在脑补,她正迈着兴致冲冲的步子往赵家奔。
澡票没白瞎,使了吃奶的劲搓掉好多泥垢,搓出一身红皮肤,身上也卸下沉重的担子,轻盈起来。
旧毛巾包着半干的头发,还带着水汽,足足白了一个度的小脸,被热气晕得红扑扑。
文棠此时满心满眼都是那些书信。
书信书信……
看到前方的高个男人举起手,她下意识侧身让开,大步流星走过。
正要拦住的男人:……
身后匆匆跑来的男人不解挠头,“哥,那不是我昨天撞到的妹子?还怪好看的嘞,
不过她这是……不要咱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