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如今却要脱离虎组成为刘萱一女子的属下,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愿的,可今日刘萱不经意显露的本事,让他们微微有些服气了。
再一想,刘萱迟早也是殿下的人,归到最后他们还是太子府的,四人想通了便齐齐朝刘萱跪下:“虎一、虎二、虎三、虎四见过主子!”
听着四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刘萱这才真的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急忙上前虚扶了四人起身:“他……他真的将你们四人送给我了?”
虎一点头:“我们来时殿下说的明白,他说姑娘定会发现我们四人前来,是我等不信执意前来。殿下所言十分清楚,若姑娘发现了我四人,我四人便终身为姑娘所用。”
刘萱心中的欢喜已无法用言语表明,她冲四人福了福身:“我知晓你们四人为我所用乃是屈才了,可我眼下刚到京城确实需要你们相帮,待日后条件成熟我定让他收回成命,让你们仍旧回虎组。此言天地为证。”
她的话震住了虎一四人的心神。微微一愣之后虎一回神,他急忙道:“姑娘不必如此,既是我等执意前来此番结果便是我们四人所接受的,姑娘实在不必如此言重。”
刘萱笑着摇头:“不管你们四人作何想。我刚才之言乃是出自真心,也定会遵守承诺,只是眼下需要暂时委屈四位。四位不妨将我的话转告于他,便说我只是暂借四位一用。他定是会允的。”
虎一等人不开腔,太子对刘萱有多纵容他们比谁都清楚。刘萱这般说太子定是会允的。
刘萱又道:“既是暂借四位便不用尊我为主,只需唤我刘萱便可。”
虎一等人连忙摇头,再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直呼刘萱的闺名,又不是皮痒了非要去挑战太子殿下的耐心。
刘萱瞧他们一脸惶恐的模样笑了笑:“那好,既是不愿直呼我名,不如便同以往一般唤我姑娘便可,以后我若有需要会出声唤你们,你们平日有事也可直接现身来报,有什么需要直说无妨。”
虎一等人应下,刘萱又道:“只是眼下还请将我的话带给太子。”说到一半却又突然摆了摆手:“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同他说,你们问问太子可有空见我。”
虎一等人心想不用问,他们也知晓太子定然是有空的,便是现在他们四人直接带了刘萱去太子府,太子也定然会见她,只是刘萱这般说,他们也只得这般应下,由虎一前往太子府回禀,剩下的虎二等人又身形一闪消失在了暗处。
虎一将刘萱不愿收他们,只是暂借他们的话说了一遍,微微抬头瞧向并未出言反对的李澈道:“主子,刘姑娘让属下问您可有空见她?”
虎一说完便等着自家主子下令接刘萱进太子府,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主子竟然微微扬了扬唇角,而后淡淡吐出两个字:“不见。”
虎一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愣愣想着是不是要再问上一遍,便又听得自己主子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告诉她,暂借的事情本宫下允了,顺便再告诉她,孤不愿见她。”
虎一这回听得清清楚楚,他将万般疑惑藏于心头,行礼告退回去复命了。
虎一本以为刘萱听闻太子不愿见她,定会伤心难过,就算不曾伤心也定是会有黯然之色的,却不曾想刘萱刚听完那句‘孤不愿见她’之后就噗嗤一声笑了。
刘萱笑的灿烂,她的心情也是灿烂的,她转眼瞧见虎一满眼的震惊轻咳一声收了笑,严肃的对虎一道:“你将我的话一字不落的传给他。”
她特意强调了一字不落,虎一便立刻肃容恭听,可听到一般脸就青了,只听得刘萱以不同往日的声音,嗲声嗲气道:“萱儿知道错了。这不是仗着你宠爱才这般放肆,你若占时不愿见我便先将钱通还给我好不好?萱儿不想入菟丝花一般依附在殿下身旁。殿下不也正是喜爱萱儿这点,这才如此纵容么?”
刘萱说完又恢复了往日正常模样。她瞧着虎一青了的脸藏了满眼的笑意道:“定要将我这话一字不落的传给他,最好连语气也要一模一样。”
虎一在刘萱的注视下,极其艰难的点了点头,然后一个纵身消失在刘萱眼中。
虎一无数次暗示自己,自己乃是暗卫所作所言皆是受命与刘萱,当他及其别扭的将刘萱的话带上刘萱的语气说完以后,便瞧见自家主子毫不客气的扬起了笑意,虎一的脸顿时有些泛红,他深深的低下头去。
李澈轻咳一声道了一句:“本宫已知。”然后便没了下文。虎一等了一会确见自家主子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这才有些悻悻的退了出去,他牺牲了自己的虎组老大的形象,换来的便只有‘已知’这个答复。
虎一悻悻的将李澈的答复转告给了刘萱,刘萱低头沉默了,她对虎一道了谢瞧着虎一消失在视野之中,开始低头思量起来,难道是她太心急了?
她本是因李澈而来,既然进了京就该去见他的。她进京之时他不是已经惩罚过她的任性妄为了么?他派了虎一等人来护着她,不也是代表着他并没有因为她住在这里而生气了么?既然虎一等人也派来了,他也没有因为自己安置在外而动怒,那为何不愿见她也不愿将钱通还给她呢?
这其中定有她未曾想明白的地方。
刘萱一直苦苦思索着。直到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才突然醒悟过来,信!是的,是信!
李澈是何人。他乃堂堂监国太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写了信给她。虽是只有两个字可那也是信,他的信她怎能不回呢?
何况他一连寄了三封。虽是只有‘可归、收拾、起程’这六个字,可这六个字无不在催促她回京,而催促她回京的深意便是,他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