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唇瓣轻轻划过池乐的指尖,池乐指尖下意识缩了一下,葡萄差点从他手里滚落,幸好盛濯及时将葡萄勾进了嘴里。
盛濯抬头,不轻不重看了池乐一眼,“你慌什么?”
池乐蜷缩了一下手指,清了清嗓子:“我没慌。”
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穿着件宽松的白色卫衣,衬的肌肤水润,脸颊晕着健康的粉。
盛濯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两秒,抬手捻了捻他的湿发,“回去把头发吹干。”
池乐甩了甩头发,故意把水甩到他身上,嬉笑说:“不冷。”
盛濯抹掉脸上的水,“这么大的人怎么还学软糖撒欢。”
方游年眼皮颤了颤:“软糖是什么?”
他直觉那不是一块糖。
盛濯压根没回答他,牵着池乐站了起来,“回去了。”
“哎怎么就不玩儿了?”方游年看他们往门外走,连忙说:“才九点,急什么?”
盛濯头也不回地推门走了出去:“回去吹头发,让简橙替我玩吧。”
方游年仍旧是一脸懵。
陈云舟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方啊,有点眼力劲儿好吗?”
方游年还是没听懂。
简橙靠在一旁的桌子上,不耐烦问:“还玩不玩?不玩我回去睡觉了。”
“玩!”方游年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瞪了他一眼,把牌重洗了一遍放到桌子上,“我今天非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不可。”
简橙嘴角扯起讥讽的弧度,一边摸牌一边学着陈云舟的语气道:“小方啊,知不知道我叔叔家是做什么的?”
方游年烦躁的抓着牌,“你叔叔做什么关我什么事?”
“他开棋牌室的。”简橙笑眯眯的弹了弹手里的牌,“我闭着眼睛都能赢你。”
方游年:“……”怎么走了一个厉害的,又来一个厉害的。
方游年当然不服,发誓要赢简橙一次,最后拉着大家玩了整整一夜,结果可想而知,他直到最后也没赢过简橙。
池乐和盛濯对隔壁屋的牌局战况一无所知,他们回到房间,池乐就被盛濯拎到卫生间,拿着吹风筒给他吹头发。
池乐坐在洗手台上,盛濯站在他身前,拿着吹风筒不断地拨弄着他的头发,直到头发变得蓬松。
池乐轻轻晃着腿,盛濯的手指不时从他发丝间穿过,温热的指腹贴着他的头皮,吹风筒里的风暖融融的,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升温。
末了,盛濯关了吹风筒,在他头上揉了一把,看着他蓬松的头发,忍不住失笑:“你怎么跟软糖越来越像,嗯?你是池小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