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池乐,仿佛担心池乐一眨眼就会消失一样。
林语然看了看他们,笑了一下,对盛濯道:“乐乐来看你了。”
池乐局促的笑了一下,喉咙发干。
盛濯动了动,抬脚走过来,一言不发地扯着池乐的手腕往楼上走。
池乐任由他牵着,只觉得他的手比往常热,力气也比平时大。
盛濯牵着池乐一口气来到楼上,将房门紧紧关上才停下脚步。
他回身看向池乐,声音里不自觉夹杂着一丝委屈,“你躲我?”
池乐乌黑的眼睛无措地看着他,睫毛飞快地抖动了一下,抿着唇不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这两天的确是在躲盛濯。
盛濯眼睛里漫起猩红,一字一顿问:“你嫌弃我是alpha?”
池乐:“……”胡说,他坚持abo人人平等,绝对没有歧视alpha!
盛濯委屈又不甘的瞪着他,一种又怒又怕的情绪占据着他盛濯的心,让他心底难以抑制地生出暴躁的情绪,这种情绪侵蚀着他的理智,池乐越是不出现,他心里滋长的戾气越快。
池乐心虚地移开目光,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如果我说,我之前对你好是因为我想跟你做双a大兄弟,你信么?”
盛濯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盯着池乐不说话,眼底猩红逐渐蔓延开,目光又冷又沉。
池乐咽了咽口水,犹豫道:“我以后也许会分化成alpha……就算不分化我也是beta。”
意思就是我们是不可能的。
盛濯攥住他的肩膀,声音冷沉如冰,“谁规定alpha不能跟alpha或者beta在一起?”
池乐:“……”发情期的男人果然很凶残,连alpha都不放过。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盛濯屋里没有开灯,池乐只能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看着盛濯,盛濯也低头无声地看着他,乌漆漆的眼睛如深潭一般,像要把池乐吸进去。
盛濯的脸色比平时苍白,嘴唇发干,发丝凌乱的垂着,被易感期折磨的有些神色憔悴,池乐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池乐上过生理课,知道alpha易感期的时候很难熬,在此期间,alpha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本能,靠药物的效果微乎其微,alpha只能把自己隔离起来,不让自己接触其他人,努力捱过去,避免发生失去理智胡乱标记oga或者攻击其他alpha的情况,盛濯这样的s级alpha反应尤其严重,他现在的痛苦即使池乐没有体会过,也能猜到他不好受。
本来alpha只要有固定的oga伴侣,就可以由oga来安抚,帮alpha度过易感期,如果没有,就只能一次次硬抗,那么alpha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也会越来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