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她名下?!
李蔓呆了:“我、我今年才17。”
就是前世她也没有多大,只是大一时参加家具展,作品得了奖,紧跟着卖了几套家具图,这才一毕业就买了房。
这么小就要当妈吗?她没有一点准备啊!
李长河:“你们说的这个韩琳……”
贺子秋看向李蔓:“你没跟家人提起?”
李蔓:“那天下班,我跟宋逾说了几句。”
部队还没公布呢,她不想因为自己透露的几句话,让家属们多加猜测议论开来。
贺子秋不由高看了李蔓一眼,寻到连环画那天,她就发现了,这姑娘聪明也敏锐,知道韩琳的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孩子的处境。
“坐下说。”赵金凤拉出条几下的方桌条凳招呼道。
贺子秋在两老身边坐下,仔细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这事我有错,可但凡曲家夫妻对孩子品性了解些,出事了,不是先代孩子认错赔罪,事情不会急转直下,连丢失的东西都没有找到,就先给孩子定了罪。”
“孩子回去后,初开始还好,必竟带了些钱,好衣服也有两身,可随着流言传开,村里但凡丢个什么,都算在他头上……”想到调查的结果,贺子秋难受道,“头两月,小家伙还会争辩几句,后来见没人相信,就不张口了,纵得村子里的二流子越发胆大,什么老母鸡、鸭子都敢偷,时间长了村里又哪会不知道东西是谁偷的,可就因为他手里有钱,就都赖到他身上,让他赔钱,不给就打,他堂爷爷一家嫌他丢人,竟是打得比别人还狠……”
赵金凤听得心疼不已,看着老伴张了张嘴。
李长河沉吟了下,看向宋逾:“小逾,你怎么看?”
宋逾有些犹豫,他前世连订两门亲,先后都出了意外,后来去了边关,身处险境,更没有成亲的心思了,哪里又养过孩子。
“小蔓想养吗?”
“我!”李蔓不安地绞了绞手指,“我从没当过妈妈……”
宋逾见她这窘迫迷茫的模样,心突然就定了,他也没当过爸爸啊,反正都不会,那就学吧。
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宋逾问贺子秋道:“孩子什么时候到?”
“还没有出发,人在他们县医院……”
“畜生!”赵金凤气得一拍桌面,咬牙道,“为了点钱,一次次的,他们咋下得去手!”
“我去接怎么样?”李长河道,“我身子骨硬朗,走一趟不成问题。”
“这个……”贺子秋迟疑地看向宋逾。
宋逾:“阿爷,你和阿奶、小蔓现在不方便出军营。”他内力已经恢复四成,自然不怕那些等着报复的du贩,可家里的3人就不成了。
李长河一拍脑门:“哎哟,把这事给忘了!那,孩子伤得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到?”
“右手臂骨折,其他多是皮外伤,只是有一点,那孩子几乎不跟人交流,对人也极度不信任,来了……”
赵金凤抹了下眼角,脱口道:“跟阿岩刚来家那会儿倒是差不多……”
“咳!”李长河瞪了老伴一眼,对贺子秋道,“你放心,养孩子我们有经验,保证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那我让老吕明天安排人送他过来。”
“等一下,”李蔓道,“村里那些人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