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凤还没出院呢,见她这样,忙跟着到了厕所外面:“昨天不是说快没有了吗?你是不是夜里受凉了?”
“被子又潮了。”前天艾草熏过,睡着不知道多舒服,昨夜又变得湿黏黏的。李蔓取出夹在卫生带里的纸,哀嚎道,“阿奶,卫生带脏了,你帮我再拿一个,在衣柜下面的小盒里。”
赵金凤放下竹筐,洗了洗手,进屋拿了个卫生带给她送去。
捂着抽抽直疼的小腹,捏着脏了的卫生带从茅厕出来,李蔓小脸惨白。
“周院长拿的药吃完了吗?”赵金凤说着伸手去接卫生带。
李蔓手往后一背,坚持道:“我自己洗!还有几丸。”
她吃不得汤药,一闻那个苦味儿就想吐,边防医院的周院长就给她捏了药丸,一日三颗,吃了大半月,效果不错,夜里手脚已经没那么凉了,面色也红润了不少。
“吃完再让宋逾带你去看看。”
“好,阿奶你进山吧,我没事,缓过这一阵就好了。”
“算了,我等吃过早饭再去。拿来吧,我洗。”
李蔓摇了摇头:“阿奶,你给我熬碗姜汤吧。”
见她这么犟,赵金凤也就没在坚持,提起炉上的水壶,往她专门用来洗小衣的盆里倒了些温水,丢了块肥皂碎。
李蔓坐在小凳上拿肥皂水泡了泡,血水冲进茅厕,第二遍才下手揉搓。
东西晾上,李蔓刷了刷盆,狠狠洗了两遍手,喝了碗姜茶,才回屋换衣,梳头,洗漱。
“小蔓,”宋逾晨练回来,放下竹篓,提了两只母兔子出来,“养兔子吗?”
李蔓闻声拍着脸上的雪花膏从小厢房里出来,抬头看了眼圆滚滚的两只灰兔子,惊叹道:“好肥哦!”
“……要养吗?再有半个月就会有两窝小兔子。”
哦,怀孕了,怪得不这么肥呢。
“不养,兔子味儿好大,还会打洞。”
“给我看看,”赵金凤从厨房出来,挨个儿摸了摸兔子的肚子,“没几天就生了。问问严同志、季同志要不要?咱也不要钱,换点蔬菜后天用。”
宋逾应了声,拎着两只兔子出了门。
“宋连长,”冯连长拄着拐杖拎着竹桶从胡同出来,看着宋逾手里肚子鼓鼓的兔子,双眼一亮,“你这是?”
“要吗?”
“你卖?!”冯连长惊喜道。
宋逾抿了下唇:“挖的山药多吗?”
冯连长立马笑道:“等会儿,我送200斤过来。”
宋逾算了下价钱:“多了,150斤就够了。走吧,先挤羊奶,挤完羊奶我跟你过去背。”
说罢,拎着兔子转身进了院。
冯连长跟上道:“我昨天刚从山里挖的,湿山药也就七八分一斤,150斤少了。”
“可以了。”将兔子丢进竹篓,宋逾跟赵金凤说了声,打开羊圈,看向冯连长道,“会挤羊奶吗?”反正他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