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骥心颤了一下;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对七玄门内部无甚了解;但好颜骥对这问题也早有准备;当下;故意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道:“别说这种话了;万一要让圣龙教的人听到我们老是谈论师门;只怕我们又有麻烦了。”
杜兴被吓得不轻;连连点头道:“哦;哦我知道了。”
有了白天的教训;杜兴以后怕是再也不敢惹事生非;老老实实的将颜骥的话记了心。
此后;他十人依旧是做着挑水;劈材之类的体力活。
颜骥闲暇之余;总会现那纤弱的水杉少女不远处默默地注视着他;颜骥思不解;听她那晚说话的语气;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朋友。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相貌有几分相像;当她知道这人名叫“颜川”;而并非是她的朋友;才失望的落泪。
一个月后的深冬;颜骥与个七玄门俘虏终于被圣龙教正式收编;去了手铐脚镣;每人了一件应龙堂普通弟子的服饰换上;然后立下入教血誓;他们便已是圣龙教应龙堂的弟子。
一个资历较老的弟子将他们十人带至普通弟子的房舍居住;每三人一间房舍;颜骥、杜兴还有一个叫骆平的七玄门俘虏分一间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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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圣龙教弟子的房舍。
颜骥三人即刻起床洗漱;准备进行早课;圣龙教规矩严谨;门规戒条丝毫不少于三清观;起床、用餐、必须严格按照时间规定;不允许有丝毫延误。
饭堂用了早餐;颜骥三人随着一众弟子前往应龙堂大殿。一行人穿过一条环形回廊;来到一处极大的广场;广场的地面全是以大理石地砖般铺砌而成;阳光的照映下;亮光闪闪。
广场的央是一个三丈宽圆的水池;水池央盘旋着一条汉白玉雕刻的应龙;挥着翅膀;伫立水面;口不停地喷涌出清泉。
广场的头是一座宏伟的殿宇;金sè牌匾上“应龙堂”三个大字;映着东升的朝阳;闪现莹莹金芒。
一余个应龙堂弟子行至大殿的台阶驻足停下;列了整齐的方队站立阶梯之前。
大殿正门前的台阶;站立着一个年汉子;正是颜骥先前见过的头目朱猛;他腰间的酒葫芦似乎从不离身。一番点名;确定了所有弟子数出勤;朱猛朝着一众弟子朗声说道:“今rì我这里来了十个兄弟;不管他们的出身如何;但如今已是我应龙堂属下;是我朱猛的属下。大家以后要一视同仁;相互扶植;若有人故意刁难;破坏内才结;我朱猛第一个不饶恕他。”
那个七玄门的俘虏听了朱猛的话过后;都是自心底的感动;觉得这位统领当真是仁义无双;已然决定死心踏地跟随朱猛。
颜骥自然无此想法;他三清观一千弟子的xìng命便是葬送这些邪魔外道手;那位满口仁义的统领朱猛;手上说不定也沾了他同门的鲜血。
颜骥若不是想这些人口打听到师父的下落;说不定已经大开杀戒;除去这帮杀人如麻的邪魔外道。
他们的早课只是传授一些粗糙的修真法门;与七玄门的劣等真法相差无几;却不不肯传授他十人圣龙教的上等真法;或许是觉得目前时机不够成熟。
颜骥与朱猛手下一众弟子每rì上午修炼道法;下午依旧是做些劈柴、挑水的杂活;如此rì复一rì;颜骥与这些圣龙教弟子的关系渐渐熟悉。
这天;他劈柴之间与一旁的圣龙教弟子闲聊着;终于与鼓起勇气向他问道:“听说我们圣龙教以前灭了很多门派;连有名的三清观也给灭了;我圣龙教真有那么厉害么?”
那圣龙教弟子得意笑道:“那可不是我圣龙教如今已成为天下第一大派;没有那个门派能与我们相提并论”
颜骥学着他的模样;得意笑道:“还像还抓了很多俘虏呢;不知道有没有把这群俘虏收编啊”
那圣龙教弟子眉头皱了一下;道:“是抓了很多三清观俘虏;但那旋虏却不知道被押到那里去了。”
“三清观里好像有个道号叫广一的老道士;听说那老道士修为很是高深;这种高手莫非也是被我们圣龙教杀了?看来我们的确是天下第一大派。”颜骥试探xìng的说了一句。
那三清观弟子皱起了眉头;疑道:“我怎么没听过这老道士的名号?”
听他这般回答;颜骥知道从这人口问不出师父的下落;立即觉得停止追问;大笑一声;摇了摇头;催促道:“不多说废话了;赶快干活;让统领看见了又该说我们了。”
那人也没怀疑什么;咧嘴笑了一下;开始专心劈柴。
落rì;黄昏。
颜骥结束了半天的砍柴;收了柴刀;与一众同伴前往饭堂准备晚餐。
期间;他又与另一位圣龙教弟子闲聊了起来;与先前一样;聊了几句有关三清观的事之后;向那弟子问道:“那广一老道士也被我们圣龙教杀害了么?我们圣龙教的高手实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