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面男瞅着下面醉醺醺的两人,时不时用余光扫着罹,满脑子都是什么锁链、囚禁的,嘴上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狐狸成精的公主是说你吗?”
“应该是吧。”罹听着这个称呼也是很无语,於洵的脑洞属实大得很。
罹也不再管下面两人的醉话,主要也是怕自己一个没忍住,下去把人给揍死了。
罹转头问花面男,“你这边结束了还接任务吗?”
花面男听到这眼睛都跟着亮了几分,“夫人有活要吩咐?放心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罹想了想将自己的整个荷包都给了他,“这是定金,事成后两倍。”
花面男掂了掂手中的荷包后忙塞进怀里,龇着个大牙直乐,在这黑夜里尤为的亮眼,“夫人可是要监视这将军?军营里虽然不好监视,但多加点就没问题。”
花面男拍了拍怀中荷包,示意她加钱。
罹却是一脸的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要监视他了?”於洵一天天的,睁眼看军务闭眼看军务,有啥好监视的。
现在换花面男不解了,“那夫人是要监视谁?”
“城西有四个流民小孩三男一女,他们要去潮州,你就跟在暗处盯着。除非危及到性命,其余时候都不准插手。”
罹挑了挑眉,“就这任务你还要加钱?看来我得再考虑考虑你的能力了。”
“不用不用。”花面男连忙摆手拒绝,紧紧捂住怀中的小钱钱,“夫人放心吧,保证把人给您看得好好的。”
“行,那我先走了。”罹就喜欢这种有钱就好说话的人,沟通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啊?”花面男瞅着下面几近昏迷的两人,“你就让他们这样在院子里睡着?”
罹:“不然呢?不是他们自己选择在院里喝酒的?”
花面男:“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不是你夫君吗,你就看着他在院里受凉不扶他回房间?”
罹:“我一定要做?做人妻子这么麻烦的?”
罹越发觉得自己要快点回去写那什么和离信了。
花面男:“也…也不是一定吧,就是良心上不得照顾一下。”
罹:“我好像没有良心这一东西。”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两人相视无言,纷纷感觉到了对方眼神里的无语。
“行吧,不就送房间吗。”
罹解除了周身的黑雾,咻的出现在院内,朝着准备抬头的卫五后颈处就是一掌。等人晕过去了,才一手一个揪着衣领,用着灵力托运回房间。
她本想拎着人的,但奈何身高差摆在这,罹也只能废点灵力将人拖回房间了。
而目睹着这一幕的花面男:……她是真的没有良心啊。
他刚刚说的是让她扶她的夫君吧?她打那个护卫就算了,那将军的腿还搁地上拖着呢。
呦!还给磕门槛上了。
花面男看得龇牙咧嘴的,为於洵的大长腿默默伤感了三息的时间。和离书啥的还是早点安排上吧,这将军摊上这夫人也是真够惨的。
房间内,罹随手一抛,一个丢榻上,一个丢床上。
卫五晕了过去倒是没有感觉,可於洵被这一砸直接闷哼出声悠悠转醒。
於洵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这在梦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低声唤道:“小蝴蝶……”
“小蝴蝶过来。”
终于意识到於洵是在叫自己的罹,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又是狐狸又是蝴蝶的,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品种?反正就不可能是人是吧。
“今日怎么不听话,快过来!”见罹没有理他,於洵再次出声唤道,语气上也跟着严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