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哥哥似乎什么都看得见,她只好选择繁华的地方,一路跑一路躲,真是又惊险又刺激。
其实程苏心里一点也不紧张,她只觉得好玩,后面追她是人是想让她生不是想让她死,反而是她自己不想回到自己身上去。
她瞄到路边一间酒楼十分热闹,这个地方她来过,熟悉地形,于是跑了进去。
刚开始,她看到墙就要绕道走,后来她现撞到墙也不会痛,还似乎可以钻进去,这下她更高兴了,到处尝试着穿墙而过的新本事,这里钻进,那里钻出,象个崂山道士一样。
穿了几次墙,她又现了一件更好玩的事,就是穿过人的身体。看到一个人走来,她就故意迎上去,站在那儿,等着人家走过来穿过她的身体,或者说是她穿过别人的身体,程苏乐滋滋地晃悠着,此刻早已忘了后面还有一个人在追她。
只见迎面又走来一个人,一个大哥哥,她又开心地迎上去准备穿过去。
但是,慢着!
这回,她一头撞上了这个人的胸膛,她奇怪地一手一边抓住他的胳膊,又把头往他的胸膛上撞了撞,不会痛,没任何感觉,但是,还是穿不过去。
咦,怎么回事?看来崂山道士的法术不管用了?程苏困惑不已。这时,从眼前这位大哥哥的肩膀上看过去,她看到了白衣哥哥,呀!他也找到这里了?
她整个人立刻象八爪鱼一样抱住眼前这位大哥哥,尽量猫住自己的身子,让他高大的身体挡住自己。
这次,很奇怪,那位白衣哥哥还真的是看不见她,他往这里扫了一眼,没现什么,又转头走了。
程苏长出了一口气,真奇怪,难道,眼前这位大哥哥可以挡得住白衣哥哥的x光?
程苏准备看看眼前是何方神圣,她抬起头,嗯,太高了,她退后一步,再看:一张英俊清秀的脸,呵呵,是个帅哥哥。再定睛一看,那张脸上一双寒星般的双眼闪闪亮,正紧紧盯着她,程苏吓了一跳,他难道看得见她?
不可能!大家都看不见,她就不信他能看得见,她想了想,突然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目无表情,嘻嘻,他果然看得见?她干脆又摸了摸他的脸,嘿嘿,看不见看不见。
程苏笑着准备转身离去,突然有人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
啊!白衣哥哥找到我了!
程苏头皮麻,转头一看,不是白衣哥哥,就是刚才那位大哥哥抓住她的手,她看到可以穿过别人身体的自己居然被他抓住了手,大大地吓了一跳,这么说,他真的能看得见她?
天哪,羞死人了,她刚才对他又抱又摸又往他怀里钻,卖糕的,快点找一块豆腐让她撞死算了,又省悟过来,不对,她已经死了。
程苏还在懊恼着,他却不动声色地拉着她走出了酒楼。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程苏一边奇怪着,一边也只好跟着他走了出去。
这位大哥哥拉着她走向路边停住的一辆车,打开车门,示意她在副驾位坐好,然后关上门,坐上驾驶座,一边启动车子把车开出去,一边微笑着开口:“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要不要告诉他?最好不要告诉陌生人自己的任何事情!程苏眼珠子转了转,嘿,我都死了我还怕什么?告诉不告诉你都一样。
“程苏,工程的程,江苏的苏。你呢?大哥哥?”
“楚少恩,楚楚动人的楚,少年的少”楚少恩话未说完,程苏已经抢先言,“恩公的公。”
“哈哈哈哈哈!”楚少恩大笑,“没错,是恩公的恩。”
程苏黑线:没说你是龟公的公就算很好了。
接着又好奇地,“嗯,楚楚动人的少年恩公哥哥,你看得见我?”
楚少恩忍俊不禁:“是,我看得见你,但是别人可看不见你。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神经病,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所以得请你上车。”
噢,怪不得刚才在酒楼,他屁都不放一个,也不给点提示,害得她出丑。
“那我刚才……我刚才……”程苏纠结了。
楚少恩又是一阵大笑,“我早就看到你了,你一会儿穿墙玩,一会儿穿人玩,玩得不亦乐乎。然后,你就撞到了我。”
楚少恩看到程苏的时候,还以为他看到了天使。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人的魂魄了,但是这一个是他看到的最美的小灵魂:留着童花头的小脑袋,全身微微有点透明,象一个光体,可爱的巴掌脸上一双大大的凤眼,浓密的睫毛,真是可爱极了。
她先是慌里慌张地从门外跑进来,到处乱窜,还警惕地到处乱瞄,象在躲避某个人,不一会儿,却又忘乎所以地玩穿墙的游戏,不断地穿过来穿过去,穿完墙又乐滋滋地穿人。
看她穿人最有趣,刚开始还似模似样地助跑,然后两眼一闭穿过去,穿了几次后来现根本不用助跑,于是又老三老四地朝着人慢悠悠走过去,立定,看着别人从她身上穿过去。
看她乐此不疲地玩着,无忧无虑,楚少恩忍不住要叹息了,“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死了吗?”
我们人类几乎从出生起就开始在接受所谓的“教育”,其实,也等于是在接受一种习惯性思维。
心理学家就说,如果现在真的出现了一个外星人,成年人的反应肯定要比一个三岁小孩的反应强烈,因为三岁小孩的脑袋还没完全被习惯性思维控制。对于三岁小孩来说,碰到一个外星人,并不会比碰到一只小狗小猫更让他惊奇。
这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