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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第3页）

楚一飞撇嘴，没对昌吉这番危言耸听的话做任何评价，点燃一支烟，说道：“不管你说的是否正确，我只想问一句，可以给钱了吗？”

“——”

从黑石出来，马英俊的眼神始终停留在楚一飞身上，像是在盯着一个360度无死角的美女，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如果我脸上有很嗨的小电影，我绝对不介意你这么盯着我。”楚一飞转过头，有点不满。

“小电影倒没有，只是我在想，你打算如何应付接下来的麻烦。”马英俊吧唧着雪茄，很邪恶地笑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打败昌吉，就能一路顺风吧？”

“我本来是这么认为的，但那个老jiān巨猾的家伙告诉我不是。所以我很忧愁。”楚一飞喷出一口浓烟，略显忧伤道。“大风暴？来源于哪儿？”

“这座城市的地下秩序。或者说，是摆上台面的铁律。”马英俊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屈膝蹲下，抽了几口烟，说道。“近几十年来，华新市差不多都会每五年进行一次大洗牌。五年，足以让某些处心积虑的人逐渐爬上来，也能让不少上位的家伙慢慢垮台。经济需要刺jī、发展，而这些注定不是凡人的家伙也需要有足够的位置发挥他们的才能。所以，这座看似蓬勃发展，明媚光线的城市，实则是一座藏污纳垢比任何地方都多，光明照不到的死角比哪座城市都要恐怖的地方。”

“一般而言，华新市大抵分为三个圈子。像你现在处于的圈子，就是在普通人眼中，属于一辈子都难以逾越的存在。亿万富翁啊，那是多么惹人眼红的身份。当然，你应该听说过二八定律吧？”马英俊微笑道。“八成的财富掌握在两成的人手中。普通人羡慕你，但还有一票人可以轻蔑你，俯瞰你。而这就设计到第二个圈子的存在了。譬如龙四，柳寡fù，史青衣。他们就是中层圈子的拔尖人物。怎么说呢，你运气不赖，一跨进来就跟这些人打交道，以后想爬上来，或许会很快，也可能很快就摔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所谓洗牌，就是你这个圈子的人物想挤进中层圈子，而中层圈子的人物，想挤进金字塔顶端。譬如柳寡fù他们，是少有几个有资本和能力挤进去的存在。洗牌，在一般情况，也就他们有能力把损失降到最低，或许还能上位。而你这种底层圈子，却被不少人惦记的家伙，极有可能被彻底踩死。这就是昌吉对你说的这番话的含义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会形成这种洗牌规律？”楚一飞有点儿不解，他在努力吸取，可不在一个频道一个世界的信息，他一下子难以领悟。

“为什么会洗牌？”马英俊先是一楞，旋即咧嘴笑道。“很难理解吗？读书时为什么学习成绩有排名，工作时为什么要比工资，为什么？”

楚一飞微微皱眉。不由想到一句很欠扁的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当你有机会赢取更大利益时，你会选择继续原地不动还是匍匐着继续向前呢？就简单说昌吉，为什么盯上你的产品？无非是他看上你产品的潜力。给你做，或许1年只能赚一亿，可给他，或许能赚十亿。这就是差距。他们不缺渠道，但却机会，却这样的契机。但你又要说，他已经这么多钱了，为什么还要赚呢？”马英俊仰起头，温柔的月光挥洒在他硬朗的脸庞上。“人呐，谁不贪？”

人呐，谁不贪？

楚一飞抿嘴，继续听马英俊跟他说教。

“洗牌第一步就是站队，而你现在所处于的圈子的绝大多数人，都希望可以在洗牌中往上爬，因为一旦进入下一个圈子，渠道和人脉会像滚雪球一样，疯狂积累。到时权钱都会不期而至，多到人得心脏病。而少部分则自认为能力还不够，想先稳妥发展，等下一期洗牌再爬上来。”马英俊说道。“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平时能听到不少富豪破产的来源了。钱多到他们这个地步，为什么会破产呢？一是大环境把他们摧毁，而是他们的对头把他们打垮。但不管如何，他们失败了，或许可以重来。但那需要太多时间。除非是逆天者，否则很难再爬起来。当然，其中有部分运气好的没失败，也没成功。他们原地踏步。这是底层的基石，基础。而成功的，往往屈指可数。但只要是成功的，在不久的将来，他们或许就是下一个龙四，下一个鲁关。”

楚一飞听得津津有味，也有点儿无奈。假如自己没跟柳寡fù圈子的人接触，可能也不会被人惦记。不被人惦记，那就不用担心成为炮灰。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如果不跟这些人接触，楚一飞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命运之手无形cào纵着每个人，不论是谁，都无法摆脱这个命运。

马英俊述说的东西对楚一飞来说，很新奇很有爆炸性。他捋了一会儿，好奇问道：“大约什么时候开始洗牌？”

“今年。”马英俊坦白说道。“年前年后，这场洗牌就会结束。”

“想问你一个问题。”楚一飞眨了眨眼睛，古怪道。“你觉得史青衣这次洗牌能上位吗？”

“不出意外，能。”马英俊简洁明了回答。

“那柳寡fù呢？”楚一飞好奇问道。

“不出意外，能。”马英俊一脸猥亵，说道。“但事实上，意外已经发生了。”

楚一飞还没回应，不远处传来一个妩媚动人的声音。

“什么意外发生啦？老娘可没怀孕。”

伴随高跟鞋碰击地面的空洞声，身材喷火脸蛋妖娆，一袭黑丝长裙的shu女从一辆火红sè车旁走过来。寒风拂起她的秀发，撩拨她的长裙。在夜sè浓郁的街道上，像一只清幽mí人的暗夜精灵。

“柳寡fù，男人说话，你少chā嘴。”马英俊撇嘴，一脸不满。

“如果这句话是他说的，我马上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