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忽然就笑了起来。
在我随身听上动手脚,装什么定位器这种事,曦澈美人以前没少干过。禁欲美人果然不愧和曦澈美人是亲戚,一大家子人都爱干这种无聊的事。
到了十一楼,我直接被带去验血,然后直接抽血,这一系列过程,弄得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抽了我整整一大袋浓稠的血液,抽的我那个头晕,乏力啊,最后只给含着一什么营养片,连休息都不给,就直接被带去花寂尧的病房。
十一楼,普通特护病房,1008。
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正靠在病房外抽烟。据说,此人是花寂尧的三叔,站花寂尧这边的人之一。
花寂尧中弹,是在三天前,子弹也在当天就取出来了,只是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血液方面也在大少全面的干扰下,出现红灯。直至今天早上的突袭,这个大叔出现援救,事后不知道跟樱下拟央说了什么,才找上我输血的。
我瞟了眼大叔,非常冷漠的走进病房。
病床上的人儿,插着呼吸管,脸色青白,瘦的两颊凸显,呼吸微弱的几乎没有。
医生说,本来病人早该醒来,却一直昏迷,有一种可能,是病人自己不愿意醒来,逃避一些醒来要面对的事。既然病人不排斥这位小姐的血液,可以让这位小姐姐多陪陪病人,估计可以起到一定作用。
医生说这些时,樱下拟央狠狠地刮了一眼三叔,三叔却只是看看花寂尧,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皱了下眉头,转身就走出病房。
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液一滴滴的流进花寂尧身体,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沉默了几十分钟,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至少,头没那么晕了。
我起身,对着花寂尧弯下腰,几乎到了鼻尖点着鼻尖的距离,呼吸散在他脸上。
樱下拟央见状,双眼泛红的看着我,双手握成拳,像是在努力压郁些什么一样。
“花寂尧,要不醒来。”
“要不、我们、绝交。”
最后一句,我是两字一顿的说完。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味,是的,我是非常认真,真的非常认真——
——本来,我打定花寂尧不会醒来的主意,那两句话也算是对我和他以往的交集画上句号。之前还为他输了血,好吧,虽然不是自愿的,但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除了曦澈美人,能让我做到这地步,真的已经很奢侈了。
但,为什么传说中自己不愿醒来的花寂尧,会在我说完后,睫毛突然颤了颤,苍白的双唇一动一动的,一副努力想醒来的样子,甚至,手指还勾住了我的衣袖。
樱下拟央泛红的双眼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两步跨到我面前,触到花寂尧的指尖还有些颤抖,心脏跳动的声音连我都可以听见,眼角还溢出一滴可疑的液体。
我囧了下,按下床头的紧急铃,不到二十秒,一群白挂医生就冲了进来。那速度,还真是……猛冲进来的。
趁大家忙的时候,我当机立断的拉开房门,戴上鸭舌帽,压低帽缘,与最后一个进来的医生擦肩而过。
“百里非墨??”
走到电梯时,突然被隔壁电梯出来的人拉住,还准确无比的叫出我的名字。
我回头,忽然看见一雅致贵气,苍白漂亮的少年。
“水色谜墨,宫刖。”
那少年与我一起*电梯,我才想起他是谁。
宫刖,水色谜墨的头号MB。
“很久没看见你上班了。”
“BOSS他没事吧。”
宫刖看了我一眼,见我一脸冷漠,无所谓的继续说。
“早些日子,听说BOSS得罪了花家的人,大家都很人心惶惶,怕被迁怒。”
“BOSS那天,丢下来访的*,走的很匆忙,那个*,听说也是花家的人。”
“水色谜墨,现在很不稳定,有空,你就回去看看。”
我转头直盯着他。宫刖朝我耸耸肩,一脸媚雅的笑意,就如在水色谜墨当班,掺着四分*。
沉默中,宫刖按下开合建,在三楼下了电梯。
“这衣服,很适合你,但………”
电梯门阖上时,我似乎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带着笑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