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不住?扛不住也得抗?娘的,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钱贯面目狰狞。
要是好不容易留下的苏元,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
他在陈武清面前怕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分寸,分寸!”苏元翻了个白眼。
不是说好了,钱贯来教他分寸的嘛。
怎么现在看起来比他还要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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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向明,你要是真不想回答,那我们就诏狱中见了!锦衣卫之权,缉拿百官,你一个小小的百户也配忤逆?”
钱贯声如惊雷,差点把房顶给掀开来。
“好啊,带我进诏狱,那你先问问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王向明抽刀直指,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
“等等等等!”苏元一步踏出,站在了两人中间。
“百户大人莫急,王百户也莫急。”他确定了,钱贯绝对就是来捣乱的。
“王百户,我的问题不多,只一两句话而已,你只要一一回答就好了。”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要闹得这么僵呢。”苏元说着取出了千户令牌,轻轻挡开了王向明的钢刀。
“哼,还不是你们话里话外都说我是凶手。”王向明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动手,最终还是将刀收了回去。
“问什么都可以,但此案跟我绝没有任何关系。”
苏元清清嗓子,脑中飞速过着问题:“昨夜亥时到子时,你在何处,是否有人证明。”
“在家睡觉,我妻睡在我旁边,满屋家眷都能证明我在家。”
“那田志专之前是否收过贿赂?”
“不知!”王向明面色不善。
“王向明是否和同僚结仇?在卫所关系如何?”
“不知。”
“那田志专是否可能和贼人串通,在特定时间放人运物出入城池?”这才是苏元最想问的问题。
无论是战弩还是火药,都不是那么轻易携带进城的。
可却频频在余杭城中出现,这本身就说明负责守卫城池的都司卫所出了问题。
“不可能,看管城门的不只田志专一个总旗,人员变动也无定律,他如何和贼人串通?”
“就算田志专被收买?难道一同守城的几十人都被收买吗?”
“那这个人员变动,是何人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