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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对不住，方才吓着才人了，还有宜香也……&rdo;云栖这才猛然发现，宜香还跌坐在地上没起来，赶紧去搀扶。

宜香到底不知云栖的手臂究竟伤成什么样，唯恐弄疼她，不敢去扶云栖的手，只一个劲儿地说：&ldo;没断就好，没断就好……&rdo;

吴才人瞧着这两个小可怜儿，鼻子有些发酸，就连赵姑姑也很不忍心的蹙起了眉。

两人赶紧合力，将宜香扶了起来。

才刚站稳，宜香就小心翼翼地托起云栖那条受伤的胳膊，颤声问：&ldo;很疼吧？是真没伤着骨头？&rdo;

云栖浅浅一笑，故作轻松，&ldo;都说了我是装的，只是皮肉伤而已，没什么大碍。&rdo;话虽这样说，但从她惨白如纸的脸色看，却不像没有大碍。

&ldo;让我看看你的伤。&rdo;宜香说着，就要去掀云栖的袖子。

云栖慌忙压住袖口，&ldo;伤有什么好看的，倒是你，膝盖怕是又跪破了吧。上回的药膏还有剩，你赶紧回屋抹点儿。&rdo;

&ldo;你都这样了，还……&rdo;

完了，又哭了。

云栖看着宜香哭，眼泪也上来了。

她紧咬着牙没哭出声，眼泪却&ldo;吧嗒吧嗒&rdo;不停地往下掉。

赵姑姑一见人哭，脑仁儿就疼。

她连忙上前，扶了云栖一把，&ldo;跟我到后头去，我切几片土豆给你敷敷，那个消肿最好使。&rdo;

&ldo;那快去吧。&rdo;吴才人看着云栖，&ldo;我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弄些专治跌打的药酒来。&rdo;说完又看向宜香，&ldo;你跟我一起。&rdo;

宜香得了这话，赶紧点点头。

&ldo;才人……&rdo;对吴才人，云栖是满心愧疚，她低着头，没脸去看人家，&ldo;叫您受惊了。&rdo;

&ldo;方才若不是你替我挡了那一下，我如今哪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儿。你不许胡思乱想。&rdo;吴才人用一贯温软平和的嗓音对云栖说。

云栖摇头，&ldo;不，说到底，这就是我的错。&rdo;

吴才人懂云栖的意思，她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云栖的肩膀，&ldo;不是你的错，这些事从头到尾都只是宋氏一人的错，她迟早要被自己的轻狂毛躁害死。&rdo;

吴才人望着西屋的方向，眼底闪过一道云栖从未在这双眼中见过的寒光。

……

&ldo;你说你是练过金钟罩还是铁布衫，何必要用你这条小细胳膊去挡，就该用脚踹，一脚把那疯子踹翻才解气。&rdo;赵姑姑一边往云栖伤处贴土豆片，一边念叨说。

云栖听了这话，眼睛亮了又暗，抠着桌角一脸懊恼，&ldo;原来还能这样呀。&rdo;

对方出拳你出脚，攻他下盘，这不是打架的基本套路吗？云栖竟然连这都不知道？

赵姑姑忍不住问：&ldo;你没打过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