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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你呀你呀。&rdo;云栖忍不住叹了口气，捏紧了帕子，倾身上前，弯着腰，歪着头，替宜香擦起泪来。

&ldo;你快坐好，仔细扯疼了伤。瞧，胳膊上的土豆都掉了。&rdo;宜香连忙扶云栖回去坐好。

云栖笑嘻嘻地看着宜香，&ldo;小兔子，红眼睛。&rdo;

&ldo;难为你还笑得出来。&rdo;

&ldo;我不笑，难道和你一起哭？&rdo;

&ldo;你别哭！&rdo;宜香明显慌了一下，&ldo;你笑好看，我愿意看你笑。&rdo;

云栖把手上的帕子递过去，&ldo;你好好擦擦脸，我就好好给你笑一个。&rdo;

&ldo;噗。&rdo;宜香破涕为笑，&ldo;你就会逗我。&rdo;

云栖由不得宜香不要，直接将帕子塞进了宜香手里，&ldo;上回你说我这条帕子绣的好看，我回来就又绣了一条一样的，不过还没绣完，等我绣好了以后送你。&rdo;

&ldo;你阵子早出晚归，每日回来累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还有精神绣什么帕子，也不知道心疼自己。&rdo;宜香边说边将云栖递来的帕子，整整齐齐地折好，&ldo;你若一定要送我，送我这条就好，那条没绣完的就别再绣了。&rdo;

&ldo;那可不行。&rdo;云栖道，&ldo;你不嫌这条帕子旧，我还嫌它送不出手呢。我知道玉玢常常偷拿你的头绳、帕子什么的，事后还不承认，硬说那东西本来就是她的。回头我在那条新帕子上绣上你的名字，看她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说那是她的。&rdo;

宜香看着云栖，由衷地赞叹说：&ldo;还是你心细。&rdo;

&ldo;好了，咱们先不说帕子的事，我都没来得及问你，这回宋氏又是为什么事闹起来的？&rdo;

一说起宋氏，宜香就是一个愁，&ldo;这回是为筝。&rdo;

这个云栖已经猜到了，她眨眨眼，示意宜香接着说下去。

&ldo;下雨这几天，宋主子一直都懒懒地不爱动，今早见天晴了，宋主子一时兴致上来，便说要弹筝。不想揭开遮尘布一看，筝上竟生了霉点，宋主子便闹起来了。&rdo;

&ldo;霉点？&rdo;云栖觉得甚至奇怪，&ldo;这几日天是挺潮的，可那筝上不是都刷了漆吗，不至于这么容易就生霉呀。况且，宋氏一向宝贝她那些乐器，平日里除了她自己，旁人碰都不许碰一下。她又没将那筝交给你看管保养，就算那筝生了霉，她也赖不着你。&rdo;

要不怎么说她委屈呢，宜香叹了声气，&ldo;宋主子那张筝跟了她好多年，本就有些旧了，有些地方还掉了漆，本该更加小心的放置保养，可我瞧宋主子总是用没拧干的帕子擦那张筝，筝上沾了水，又赶上潮湿的阴雨天，不生霉才怪。我是真的冤枉。&rdo;

云栖对宋氏这种自作孽，却反要诬赖别人的恶习，早已见怪不怪，却还有一点疑惑。

&ldo;这事儿是怎么扯上吴才人的？宋氏说，你和才人合起伙来一起害她？&rdo;

&ldo;宋主子觉得筝生了霉，是我在背后偷偷使的坏，又见吴才人护着我，便说是吴才人指使我，让我弄坏那张筝，下降头诅咒她，让她不能再得宠。&rdo;

云栖简直无语，看来宋氏的疯病似乎又重了些。

&ldo;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和吴才人。&rdo;宜香低下头，看样子是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