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几日接到本官的信函,举荐为翰林院行事?”
“是。”
“本官又送了你这宅子?”
“正是。”
完了,大人傻了。
邵河眼皮子直打架。
分明是自己做的事情,却都尽数没了印象。
李君言莫不是在战场上受了什么伤,一时脑子糊涂了。
于是问道:“大人莫非都不记得了?”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李君言几乎气笑了。
“本官压根就未曾做过这些事情!”
“邵河啊邵河!你怎么如此糊涂?”
“本官虽然与你有些交集,但何曾是因为这些事情便为自己构筑嫡系之人?说得难听些,你虽于小家,算是个好相公好父亲,但大字不识一个,
我为何要举荐你入翰林院?”
“翰林院是什么地方?陛下草拟旨意,编修文卷之处!那里头的人,随意挑出来一个,谁人不知玩弄笔杆的高手?”
“你凭什么,便能与那些人一并行事?本官又为何要送你这般宅子?你这地方,可是比皇城之中,不少五六品的朝臣都要奢华的多!”
开玩笑,就算是五六品的朝臣,一年俸禄也不过只有三四百两。
他们手下还有不少人,外加平日行事,如何买得起北大街的宅子?
而邵河不过一个翰林院行事,八品芝麻官,在皇城群臣中,位列倒数,却反倒有了。
分明是将他往眼中钉的位置上逼!
而邵河稍加思索,也明白了李君言的意思。
“这些……都并非大人所为?”
“自然!”
李君言眯起眼睛:“只怕是我的仇家要动手,却先从你们身上做文章!”
“如今与我据实说来,本官说不得有办法救你的命!”
德不配位,终究要死于此处。
这个道理,王家众人早已经给出证明。
如今邵河被强行举到他达不到的地方,到时候背后策划之人发力,他也定然是死在最前头的人!
而邵河却傻愣愣看不清楚,还大
张旗鼓,一副老爷做派。
好似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一般。
这才是一路上李君言愤怒不已的缘由。
毕竟自己曾经救过他,出血热之时,邵河也为自己出过力。
李君言自然不能看着他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