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太子真是好生仁义啊,真是令小女子佩服。只是既然东太子如此的仁义,小女子就想问一句了。敢问太子他们现今的情况是谁造成的?是谁给他们带来了生命危险?”
听到这话,东城宇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微微的笑了。这个笑容没有平时的那么机械,这个笑容是如此的真实存在的,是带着温度的。
看到这个笑容,玲珑一时间有些呆住,脚步很想迈过去,走到他身边,但是却又被她给深深的止住了。正在她懊恼时,突然感到耳边一阵温热的气息拂过。
待她回过神来时,气息已消,只有耳边留下的一句话。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口舌伶俐的丫头。”
她转过身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了,一时间曾经的家破人亡浮上心头,眼中蒙了层雾。
站在窗前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云梦雨,眼中疑惑连连。
待艳红楼内只留安静,云梦雨和玲珑坐于房间之内谈论着今日在艳红楼发生的事情。
“最近东国和楚国在边境上的摩擦有愈演愈烈的形式,而东太子若是在楚国遭遇什么不测,那么矛头很有可能会直指楚国皇室。但是,事情未必是表面上的这般简单,楚霸天和楚瑞风应该不至于做这种两败俱伤的事情。因为这最后获得最多好处的却是许王了。”玲珑将她知道的一些消息说了出来。
“不错!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刚才的黑衣刺客应该是许王派来的,他这招倒是好招,可谓是一石二鸟了。一来在东国太子面前博得好感,二来引动了北国与楚国皇室的矛盾。许王虽然在这场政权争夺战中,赢面很大,但还是希望能够多一些助力。他今日这招本是天衣无缝,但是被我这么一闹,他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到时候东城宇不但不能为他所用,最后还很可能会反咬他一口的。”听完玲珑的回报,云梦雨很是赞同的说道。
云梦雨在说话时,眼角余光不自觉的观察玲珑的神情变化。她发现每每提到东城宇之时,玲珑的表情便会柔和下来,眼中的神色也不会那么冰冷,反而有了丝丝的温柔潜伏在其中。
脑中不自觉的就回想起刚才他们的争论,玲珑一向性子偏冷,怎么会为了这种国家大义而与人争论呢。还有今日那曲子,似乎意有所指的样子。大悲到突如其来的喜悦。
云梦雨偏转头,看着玲珑秀美的侧脸,眼中起了淡淡的疑惑,但很快的便荡起了柔和的光晕。
艳红楼的刺客事件之后,接下来的几天生意皆受了影响。但是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里,并没有再发生类似的事情,生意渐好。
而东城宇似乎因为这件事与许王府的关系更好了,经常受邀到许王府做客。
这下云梦雨都知道,但是却是未置一词,似乎在等待这什么的发生。
与许悠然约定的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这日云梦雨一大早便带着红梅一起往寒山寺赶去。绿萍因为生性爱热闹,所以这寒山寺不太适合她那性子,云梦雨便带了红梅去。
寒山寺中,一大早,在一个院子中,石桌前两人在对弈。
一人身着黑衣,全身充满了冷冽霸绝的气息,那霸道的气息再加上那如刀削斧刻的英俊面庞给他更增了几分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另一人则是截然相反的气息。另一人一身蓝衣,温暖如大海的颜色,只是坐在那里,却似乎能感到旁边的春风涌动。在这渐渐入秋的季节里,带着丝丝暖意。
蓝衣如风,黑衣如墨。
极端的两种气息,此刻却是如此和谐的相容着。
“你输了。”黑衣男子一子落下,直接宣布了这场对弈的结局。
而蓝衣男子才恍然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漠,你的棋艺又精湛了。我认输了,下次请你去我的神医谷喝酒。”
“不是我棋艺又精湛了,而是你的心思不在这棋上。浩,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黑衣男子很是好奇的问道,他这位朋友一向是暖如春风,潇洒自在的。可是最近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听到黑衣男子的话,蓝衣男子脑中不自觉的就浮现了一个身穿白衣,清丽如月宫仙子般的身影。
黑衣男子看他如此也不在意,自己从石桌上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品着。
而蓝衣男子则似乎是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一般,嘴角竟然带着浅浅的笑容。
突然一只信鸽飞来,蓝衣男子回过神来,站起身来。从信鸽的身上取下一个纸条,一看,眉头微微皱起。然后转过头对那黑衣男子说道:“漠,西国的使节来了,我身为西国的浩王,这次的带表,我有必要过去一趟。”
黑衣男子便没有说话,不过蓝衣男子也不介意。君漠然就是如此。人如其名,异常冷漠,遂他也不在意,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而在寒山寺的另一个院子中,许悠然不复平时的温婉,而是脸色凝重的吩咐着面前跪着的一排黑衣人:“到时候你们看我的手势和眼色行动。”
说完又转头看着身边站着的四个角色婢女,开口说到:“至于你们四个。到时候就见机行动吧。”
“少主,这个寒山寺内有一股很强大的气息?我们?”突然春初暖略带担忧的问道。
“那是君漠然,七国中排名第一的国家君国的皇帝。他一向冷酷无情,性子淡漠。只要你们行事小心一点,不要招惹到他,他应该不会管这闲事的。”许悠然对此便未太在意,君漠然何许人也,怎么会来管这闲事呢?
而云梦雨和红梅这时正坐着马车向寒山寺赶去。
一路上颇为无聊的云梦雨不时的掀起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可是因路途较远,时间久了,她也看烦了。遂放下了车帘,准备小憩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