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卿,你疯了不成!”段甚被保镖们直接按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到裴与卿强行带走婴宁。
“你这个疯子。。。。!!”
*
医院停车场。
当裴与卿将婴宁的副驾驶安全带绑好后,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了她身上,以防她着凉身体不适。
“裴与卿,你要带我去哪?”
他打了一个电话,才立刻驾车往目的地驶去,过了一会儿他发觉到副驾驶的异样安静,小心翼翼的开口:
“宁宁,忍一忍。”
“等到了地方,就有药了。”
裴与卿在之前,就早已经安排好了私人飞机和紧急出国的行程,而段甚的出现只不过是让一切计划提前。
他本打算以后和婴宁前往北欧一个小国家,但是现在她的身体状况,只能先去芝加哥了。
黑色迈巴赫在公路上一路奔驰,车内的气氛相当压抑。
两人都没有沉默不语。
直到婴宁一句痛苦的话语出现:
“裴与卿。”
“好多血。。。”
裴与卿急急刹车,他转头看,就看到鲜血从她的鼻子缓缓的流了出来,一如她在别墅晕倒的那天。
他顿时吓得心里焦急:
“宁宁,不要害怕,等一下就有医生了。”
“你再等一下好不好。”
他慌张失措的想要用纸巾将那些血液擦干净,而此时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婴宁似乎一不小心将一件东西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对不起,对不起。。。。”他害怕的像一个孩子,迟迟不肯对自己的妄念而松手。
“裴与卿。”婴宁轻轻的说出了最后的话。
“你放我走吧。”
她白净的脖颈,已经血迹斑斑。
不知道是沾染上的鲜血,还是她从医院里出来这么久强压着自己躁郁症发作时候的挣扎所导致的。
裴与卿的右手轻轻颤抖,又故作没有听到的继续擦拭着她的脸庞,只是视线划过她脖颈的时候,眼睛酸涩。
他强装轻松:
“宁宁。”
“之前的那些事,我知道我的行为伤害了你。”
“我们去芝加哥,裴凌也在那里,如果你还想打游戏,可以和裴凌一起。你还可以在那里做许多许多的事情。”
“我们先去芝加哥,好不好?”
芝加哥有最好的医生,最起码可以暂时治疗她的躁郁症。
至于她的身体,他可以带她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和医院,应该总归是能找到治疗办法。
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他为她的身体而冒险。
婴宁摇摇头:
“裴与卿,已经很痛苦了。”
“这具身体每一分一秒都在受着无法言语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