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行尸走肉。”
“真遗憾。”
“他们走了。”
“遗憾。”
她一连串说出了四句话,但每一句话又仿佛和前一句割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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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介铭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感觉刚才在那间屋子里,心如同针扎一般不舒服。
但是当他走出来以后,又觉得满心里充满了对秦琴的愧疚。
“我没有履行好一个带头人的义务。。。。。。我其实什么都保证不了,我保证不了这个团队的安全,更无法看清每个人面对的问题。”
“你别想这么多了。你也是平常人。。。。。。现在你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完全保证。。。。。。你已经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大多数人了。”他小声的对自己说着,他的语速非常的快,仿佛要快速的把大脑里所想的事情都对自己倾诉一遍。
他找不到人倾诉。
也不想倾诉。
他往往只能自己坐在楼道里,揪着自己的头发,小声的自言自语。
这是他最好的宣泄方式。
他想过自己躲起来好好的哭一场,但是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在楼道里自言自语完毕后,郑介铭长舒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就跟我当时面临销售业绩的压力一样,就算业绩掉下来又怎样?末日不末日,又有什么区别?大不了什么都做不好,一死而已。”他用这样的话语,为自己找回了微弱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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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他回会议室大厅的时候,这里的景象似乎又再度挑战着他的信心。
李轩此时正“面容枯槁”的靠在刘倩文怀里睡觉。花奉和王鑫蕊在角落里似乎“苦笑着”说着什么。路小雨正在“艰难的”替谢武资翻身。魏子龙和薛永钛“呆滞的”望着窗外。其他人各自窝在自己的小区域里,“惆怅的”等待着下一个饭点儿的到来。姜才一个人蹲在角落里,看起来和谁都融入不进去。
这副景象让郑介铭感到死气沉沉。
“喂?一天都没见到你。”
这时候郑介铭在发现,骆雪正抱着哈士奇靠在门边。他一进屋的时候,没看见她。
哈士奇正靠在骆雪怀里睡懒觉。
“嗯。刚才外出了一趟,看了看丧尸的动向,后来看了看秦琴。”郑介铭说着。
骆雪给她的感觉比较不同,他看着她的微笑,心里绷紧的那根弦稍稍松了一些。
“坐吧。”骆雪朝旁边挪动了一点儿,给郑介铭腾出了一个位置。他注意到她坐在一个长沙发垫子上。
他坐下,无意识间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觉得压力大?”骆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