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飞翮一家飞回了东北老家过年。每到这个时候,原母最喜欢的环节就是走亲戚,拉上自己冠军儿子一家一家的拜访,实则炫耀。
原飞翮都习惯了,跟在后面大包小包的礼品往里搬。
太姥家的院子里摆了几大桌酒席,亲戚们全都围坐在一起。原飞翮每年都会回来,跟几个平辈的也挺熟,坐在一起聊着近况。
大姑母正和原母说着什么,扭头看了一眼原飞翮:"小翮今年不小了吧?"
"过了八月份就31了。"
"还没结婚呢?"
原母瞥了一眼大姑母,干笑两声:"对象都没呢。"
"你不着急啊?"
"我不急啊,他都没急,我急什么。"
原飞翮将她们的对话听了个大概,心中苦笑。亲戚们每年都是这些话术,谁家没结婚,谁家没对象,谁家没工作,他们都得凑到跟前催一催。
在老家待到初九,一家人又飞回了首都。
年过完了,和晏也该投入到训练当中了。
趁着还没去基地,她约了那位房产中介,带着和雪娟一起去看了房子。离她的公寓不远,小区住户也多是中老年人,周围的娱乐设施也挺多。
和雪娟看中一套一居室的小户型,谈了价格,没费多少事就把合同签了下来,等春末就能动工装修了。
房子的事办完,和晏也松了口气,专心准备训练。
和晏自己收拾着行李,母亲帮着叠衣服,嘴上难免唠叨几句。
"你们训练强度是不是挺大的啊?"
"还行吧。"
"到那吃好饭,作息也要调整调整,总这么熬夜也不是个事儿。"
"知道啦知道啦。"
"诶?那瓶里的花好香枯萎了?"
停在手里的动作,朝梳妆台看去。
几束粉玫瑰已经变了色,萎缩的形状有些难看,耷拉着脑袋歪歪扭扭地立在花瓶里。
已经好久没有换水了,粉玫瑰早就没了生息。
和晏走过去,轻轻抚上枯萎的花瓣。心脏揪疼了一下,轻轻叹气:"扔了吧。"
和雪娟瞥了她一眼,犹豫道:"扔了我记得原飞翮他那天拿的就是粉玫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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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雪娟放下手里的衣服,走到她跟前,问:"乖娃,你老实跟我说,你和他什么关系?"
掐下一片花瓣攥在手里,她闷声道:"没什么关系。"
和雪娟握住她的手,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只会在长久沉默之后,深深叹口气。
晚上,和晏躺在床上睡不着。